约莫半个时辰前,她去厢房请王爷,一到那院儿里,侍卫就拦住她,说王爷还没起,要见王爷只能在外面等。
丹春当然要等了,她早早地赶过来,说是要请王爷去陪王妃用早膳,实际上是想替王妃盯着王爷,看他早上从哪个屋出来。
若从江盈月的屋里出来,那就不可原谅。
虽说江盈月半条命都没了,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可孤男寡女彻夜待在一个屋子里,终归是不妥。
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个王爷就不能要了。
丹春静静地等在那里,守在江盈月屋外的一个丫鬟见了,连忙进屋去。
不一会儿,梅香就跟那个丫鬟一起出来了。
梅香阴阳怪气地道:“哟,是丹春啊,起得挺早啊。”
丹春把脸转向一边,不想理她。
梅香走近了,又小声说道:“主子留不住王爷,就让丫鬟来请,要是主子生不出孩子,是不是也要让丫鬟来生?”
丹春一听就火冒三丈,说她可以,说她家王妃就不行!
她双目圆睁,怒道:“敢胡乱编排我家王妃,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哎呀,动不动就要撕人家的嘴,这是哪个主子教出来的规矩?”
又含沙射影说她家王妃,丹春气急了,和梅香大吵起来。
梅香趁机说她大清早地吵吵嚷嚷,定是知道她家小姐身子不好,故意跑来惊扰,目的就是想让她家小姐活不成。
守着江盈月的几个丫鬟纷纷过来指责丹春,说她心思歹毒,要害江小姐的性命。
王府里人人皆知,王妃惹不得,王妃身边的人也惹不得,可这几个丫鬟是之前在灵犀院伺候江盈月的。
前几日,王爷让人拆了灵犀院,还下令把她们都发卖。
她们正惶恐不安,不知要被卖到何处去,此时江盈月回来了,她们又被指过来伺候江盈月,终于不用被发卖了。
几人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江盈月在,她们就能一直留在王府里享福。
所以都死死地抱住江盈月这棵大树,巴不得她能把王妃挤走。
丫鬟们将丹春制住,梅香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丹春被打得眼泪直冒,脸上火.辣辣的疼。
就在她要不顾一切奋起反击的时候,侍卫喝止了她们——萧屹行从屋里出来了。
他满面寒霜,眼眸如刀地扫过众丫鬟,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们的脖子挨个儿拧断。
丫鬟们吓得跪了一地。
梅香虽然也战战兢兢,但没忘了恶人先告状,说丹春大清早的跑来吵闹,她家小姐受了惊扰,现下又不好了,她情急之下才出来赶人。
末了,还哭道:“求王爷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受了大惊吓,只怕是……只怕是……”说着不停地抹眼泪。
丹春本来气急了,可看到萧屹行从另一间厢房走出来,并未跟江盈月共处一室,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她也哭道:“王爷明鉴,奴婢只是来请王爷去王妃那里用早膳,起先也不曾吵闹,是梅香口出恶言,对王妃大不敬,奴婢才同她吵了几句……”
萧屹行并未多说什么,只让丹春回去告诉王妃,他会陪她用早膳。
听丹春说完事情的经过,孟铅华不动声色地让她先下去歇着。
等丹春走后,她的脸上才露出骇人的寒芒,问道:“绿夏,敢在王府打人吗?”
绿夏难得声音响亮,“敢!王妃指谁奴婢就打谁!”
自打三年前从将军府来到王妃身边,绿夏就知道自己的命是王妃的,更何况与丹春朝夕相处多时,也不是没有感情,哪能容忍别人这样欺辱丹春?
打人?好,正合她意!
主仆二人刚出雪松院,迎面就撞上萧屹行,他是回来陪孟铅华用早膳的。
“去哪儿?”萧屹行说着就要去拉孟铅华的手。
孟铅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