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芳华阁出来,已到了傍晚,漫天的红霞照得人心里暖烘烘的。
芳华阁慢慢有了起色,就等于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再等万神医把祖母的病治好,就可以和离,彻底远离狗男人和白莲花了。
她确实想报复狗男人和白莲花,但不会为此搭上自己的一切。
她是个现实的人,不会活在过去,也不会沉沦在仇恨里,她只做该做的事,和值得的事。
若是能远离这对狗男女,活得肆意逍遥,谁又愿意纠缠不休呢?
“丹春,咱们去江边走走,顺便到邹记买只烧鸡。”
邹记的烧鸡,孟铅华打小就爱吃。
小时候,只要父亲在京都,就会买给她吃。
现在父亲不在了,她只能自己买。
说起来,父亲虽然忙于戍边,把她丢在京都给外祖母抚养,但对她却是极疼爱的。
每次回京,他都要想尽法子哄她这个女儿开心,就连当年女儿喜欢萧屹行,他也豁出老脸,去求皇帝赐婚,结果赐婚不成,还被萧屹行好一通疏远。
后来,他战死沙场,才换来了皇帝真正的赐婚,可以说是用命成全了女儿的心愿。
这样浓厚的父爱,孟铅华在现代从未感受过。她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没多久父亲有了新的家庭,就再也不管她了。
她从来没有为此伤怀过,大概因为一直没有,就不觉得缺吧。
然而此时,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感受到了真正的父爱,怎么说呢,还挺不错的!
丹春去买烧鸡,孟铅华一个人站在江边等她。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半边天又映照在水里,满江的红,满眼的画。
几只画舫在江上慢悠悠地飘着,好似在穿梭在云霞里。
“小娘子一个人啊,要不要爷来陪你?”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景致。
那是一个衣着华贵,身形消瘦的年轻男子。他面色苍白,步态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身子发虚。
孟铅华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却被他的两个随从挡住了去路。
孟铅华扫了一眼四周,行人稀少,还都绕着走,看样子是不想惹祸上身。
冷冷地道:“你们想干什么?”
年轻男子满脸猥琐的笑,“小娘子人长得美,声音也这般好听,听得爷骨头都酥了。快过来,叫爷好好疼一疼。”
说着就扑过来,一把抓住她嫩滑的小手。
孟铅华一个闪身挣脱开来,怒斥道:“大胆!我是屹王妃!敢动本王妃,你有几颗脑袋!”
男子明显不信,嬉皮笑脸地道:“呦,还屹王妃,你要是屹王妃,爷就是屹王本王!识相的赶紧跟爷回去,伺候的爷高兴了,说不定赏你个妾室之位,也算是你的造化!”
孟铅华轻蔑地道:“哦,是吗?你是何人?”
问清仇人是谁,日后好一报还一报。
他的随从满脸得意地答道:“听清楚了,我家爷乃是皇后娘娘的表侄,宗正寺少卿之子涂兴,能看上小娘子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孟铅华嗤笑,“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以为仗着上面有人,就能往自己脸上贴金,把自己一个烂草包贴成个人见人爱的金龟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这一顿骂把涂兴气得满脸通红,“臭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胆敢反抗老子的妞,哪个不被老子折磨得死去活来,跪地求饶的!来人,给老子带回去,扒光了慢慢玩!”
听这口气,此人还是个惯犯,欺负了不少姑娘。
两个随从立即向孟铅华逼近。
就在他们的手刚要碰到孟铅华时,突然“咚咚”两声,被人踢飞了。
紧接着涂兴也被人一脚踢翻在地,摔得爬都爬不起来。
这一脚有多重,看涂兴的脸就知道了。
他那相貌平平的脸已经歪了半张,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