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铅华说道:“王爷是咱们大禹国的战神,最擅排兵布阵,在用兵方面自然会十分严谨,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可能性。
“但在此事上,王爷怎的就只觉得姐姐是为在臣妾开脱,而不想想其它的可能性呢?有没有一种可能,姐姐是实话实话?”
一旁的季峥和绿夏都觉得王妃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理儿,江小姐说的也有可能是实话,王爷听岔了而已。
——妥妥的被忽悠傻了。
萧屹行比他们冷静得多,却也免不了吃惊。
这个女人竟然还懂排兵布阵?所说的话也极为严谨,一环扣一环,完全挑不出毛病。
不但挑不出毛病,还挺有道理。
他第一次认真地看她,脸还是那张极美的脸,却又跟以往大不相同。
从前,她的脸上总难掩愁苦之色,让人看了心情烦闷;可是现在,这张脸不再愁苦,反而有光彩溢出,生动又妩媚。
还有那身段,纤柔挺拔,遗世独立,仿佛一朵盛放的红莲,摇曳生姿,撩人心弦,让人忍不住想要折她在手……
萧屹行压住心头的异样情绪,冷冷地道:“本王竟不知,王妃如此巧言善辩。”
孟铅华一点没发觉萧屹行的心猿意马,只觉得他这话颇有几分死鸭子嘴硬的味道——就算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不明着承认,还怪她巧言善辩。
男人爱面子,她也不戳破,浅笑道:“王爷聪明绝顶,哪里容得臣妾诡辩?臣妾不过是将事情捋捋清楚,相信王爷心如明镜,自有定夺。
“当然了,臣妾也知道王爷怒气难消,所以自愿禁足,只求王爷能够消气。”
江盈月到底摔断了腿,此事不可能不了了之,还是主动一些,选个不痛不痒的禁足吧。
说完对着他笑笑,以示自己的求和之心。
那笑落在萧屹行眼里,就像红莲朵朵绽放,柔艳绝伦,看得他心旌摇曳。
这个女人,又在勾引他!一股无名怒火“噌”地窜了起来!
一把捏住孟铅华细嫩的脖子,重重地将她抵到桌沿上,怒道:“你当本王是好糊弄的?凭你几句话就想脱罪?”
孟铅华瞬间涨红了小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慌忙掰扯那只扼住咽喉的大手,却像在给它挠痒痒。
心中也慌了神:狗男人怎的不按牌理出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理应握手言和才是,他怎么发火了?
绿夏连忙跪地求饶,“王爷息怒,王妃不是有意的,求王爷饶了王妃!”
她其实不明白王妃到底哪里糊弄王爷了,王妃明明说得很对,句句在理啊。
“滚!”
随着萧屹行的一声怒吼,季峥将绿夏提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季峥也很纳闷,主子明明已经消气了,怎的突然又发起火来?他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却也时常看不懂他。
别说他看不懂,就连萧屹行自己也没意识到,他这是在讨价还价,那句“凭你几句话就想脱罪”的意思是,你要给我更多才行。
屋子里只剩下萧屹行和孟铅华二人,四目对峙,气氛紧张。
孟铅华咳嗽几声,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臣妾不敢糊弄王爷……”
这人阴晴不定,暴戾有余——好汉不吃眼前亏,还得哄着些。
“不敢?”萧屹行冷哼一声,“若说你从前不敢,本王相信,可是今日,你三番五次挑战本王的底线!踢了月儿,私自带走万神医,又屡屡打断本王说话,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口气列出了孟铅华的许多“恶行”,却又隐约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似乎还有什么更了不得的事令他大为光火……
是她轻而易举就引得自己“起火”,还是她揪着别的男人的胡子?
勾引自己,又跟别的男人举止亲密,不知廉耻,简直可恶!
萧屹行心中愤怒,手上的力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