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斯慌张地眨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舌头像是打结了似的,“我……我……我……”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洛音刚刚踮着脚尖跳舞的模样,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从来没看过有人跳这样的舞,和他们这个地方粗犷又敷衍的民族舞完全不同,每一次旋转,每一个跳跃,每一次舒展双臂……都充满了精致和优美。
看着他有些憨憨的,傻傻的表情,洛音眉眼弯弯,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同样的人,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表情。
这才是那个全心全意,傻傻地,想要努力把她捧在手心的陆承斯,这才是她想念了一辈子,惦念了一辈子的人。
陆承斯紧紧捏着拳头,看着她那抹甜得他心尖发颤的笑容,他脑子更加空了。
他想,此时要是有人来敲击一下他的脑门儿,会不会听见空空的回响?
刚想到这里,他就感觉眼前暗了一瞬,额头被人敲了一下。
他愣愣地看着洛音,嘴巴抿了抿,又很快张开,接着又抿了抿。
显然是紧张,局促,不知所措的。
“你怎么还不说话?”洛音想,怎么敲了他的笨脑壳,他还是像个傻子似的?
陆承斯深吸了一口气,睫毛颤悠了好几下,接着猛地举起手,将手里提着猪肉和排骨递到洛音面前,“给……给你!”
说完,就将装着肉的菜篮子放在窗台上,不敢多看洛音,钻进桃林里……跑了。
“哎……”
洛音脱口而出的喊声在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后还是没能喊出来。
她低头看了看窗台上的肉,又往黑漆漆的桃林看了一眼,影影约约还能听见一点声响。
洛音轻笑了一声。
她喃喃道:“陆承斯……陆承斯……明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可不能一直这样害羞啊,不然可怎么处对象啊?”
落荒而逃的陆承斯回到家,煤油灯也没点,直接就着屋外淡淡的月光倒在了硬梆梆的木床上。
他幼稚地在床上滚了两圈,可洛音的笑容和她那仿佛仙女腾飞似的舞蹈还是根深蒂固地深深扎在自己脑海深处。
他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抚着自己飞快跳动着,跳的让他慌乱的心脏。
他那双幽蓝的双眸一下一下眨着,他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呢?
她跳的是什么舞?为什么那么好看?
她的身体怎么会那么柔软?竟然能将身体折成那样?
她的脚尖踮着,绷得那样直,她不疼吗?
陆承斯翻来覆去地回想着那雅致房间里的漂亮姑娘,想着想着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个小时,他还是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在乎什么姑娘的,可是如今为什么他心里总念着她?
不是这几天开始的,而是从第一次看见她坐在牛车上,仰着头看向坐在桃树上的他,最后还冲他又哭又笑开始,他就时不时会这样不正常了。
陆承斯叹了口气,他怎么跟有病似的?!
今天也是,像神经病!
他干嘛自己跑一趟?明明叫家里的小家伙和林奶奶送给她也是一样的,偏偏他像是哪根筋搭错了似的,竟然在晚上偷偷跑到她窗前去。
还像个痴傻的智障人士,说话时,舌头像是没捋直,一直结巴。
结巴什么啊?
他只是还人情,没做贼,干嘛要心虚啊?!
这回,那娇滴滴的姑娘说不定已经觉得他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流氓了。
陆承斯烦躁地拉着薄被盖过自己的脑袋,还“啧”了一声。
第二天,洛音难得休息。
知青们平时的活都不同,洛音休息的这天,大家都去割草去了。
这对于知青们来说,算是比较轻松的活了。
而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