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学院最深处的一栋楼房里,灰暗光线下的大厅中坐着几个人。
玄宗学院除了陈副院长还有一个副院长,专管学院事务的宫白眉,宫副院长白眉苍发仙气飘逸,看似不谙世事其实学院的大小事务都是他说了算。
所以这次会议是他主持。
大厅里坐着的还有刚才的主持老师,上官贻,和几个长老。
陈副院长虽然和宫副院长同坐主持位,却像睡着了似的眼也不抬一下。只有宫副院长发言。
宫副院长那铜钟似的声音首先把上官贻大骂一顿:
“上官贻老师要求我去见那个蠢货八王爷。你是不是这段时间闲得慌?这些屁大的事也往我身上推。若不关修行的事就算皇上来了我也懒得见。你要注意我们玄宗学院的脸面。”
上官贻不禁脸色铁青起来,他心中更是无语。
玄宗城主每年送来玄宗学院的物资比养守城军队的还要多。玄宗学院倒不正眼看一下,却说玄宗城主是个屁事,这是什么道理?
上官贻低着头说:
“每年城里送来的物资都是八王爷亲自打理,跟我们玄宗学院还算亲近,这邻里关系的,故而准了个贵宾接待。”
宫副院长声音更加洪亮:
“要不是有这点作用,他连玄宗学院也进不了。你去跟他说,明年物资得加三成。”
上官贻有点忐忑的说:
“这算有点强人所难了。”
这时一个长老笑了几声,说:
“你去揍他一顿,让他弄清楚什么叫强人。”
这话竟引来好几个人的笑声。
上官贻更觉难堪,他清了清嗓门说:
“各位长者,吾家中老父亲已近黄土,想早点回乡尽孝,望宫副院长宽容辞别。”
自上官贻老师看见陈言的修为后,他就断定将来玄宗学院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想起他表哥和八王爷的愚蠢,基本上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宫副院长听了却勃然大恕:
“你就这能耐?些许杂务怎能畏首畏尾?难道你忘了我们修行之人的宗旨?不准。”
其实宫副院长也清楚,学院里实有找不出一个修行的人愿意跟普通人找交道这种慵事。上官贻还是可以办些实事的。
宫副院长虽像余恕未消,却说:
“下一议题。”
主持老师首先发话:
“陈言是不可多得的修行天才,院长圣人传授的玄铁功法如此短时间练至大成,但细究之下竟隐有龙嘯。
此子身强若铁,假若真气充沛,其能无限。”
宫副院长问:
“金克木是怎么输的?”
主持老师说:
“金克木高二阶修为,一般是直接碾压对手。但陈言身法太快,快如闪电,比金克木的真气输出还要快。金克木的真气还没完全爆发,陈言的拳已经到了,加上陈言筋骨如铜,此消彼长之下结果可见。院长圣人传的玄铁功法真深不可测。”
一位长老说:
“有此天才,应当视为学院的重点培养对象。”
另一位长老说:
“对,待年后国潮试上京都,把京都学院那班自以为是的所谓天才打他个落花流水,为我玄宗学院争光。”
宫副院长却看向陈副院长说:
“院长圣人可有发话?”
陈副院长这时抬了一下眼,说:
“他老人家想见怎能就见?喜欢就来不喜欢就不来呗。”
陈副院长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
见人不容易,你们得好好干,干不好我就出来收拾你们。
宫副院长自然明白个中道理,但这种关系到院长圣人的事情可要能推就推的。
“陈言是我们学院的重点,学院全力支持。这由陈副院长亲自调教。”
说完却扭头低声对陈副院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