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
赵天吉便带着李守义跳下悬崖,落在海面上,踩着礁石,朝着码头走去。
没有大雾,阳光万里。
这时李守义才看清楚元灵海峡的全貌。
在陆地的尽头,悬崖峭壁当中,延伸出两座不知是人为还是自然形成的,如同梁桥一般的地貌。
在庞大的石桥之下,来来往往着许多大船。
一眼看上去,那有着三四层楼高的船舱,就让李守义觉得,这船真大。
千帆林立,争相竞发。
还有几只海鸥追着船帆在飞翔。
码头上忙碌的搬运工正在搬卸货物,水手在船上升帆,以及各种喊骂声。
中间不断响起表示出海的海螺号,以及吹拂而来腥咸的海风,让李守义真正感受到了此处的鱼龙混杂。
“怎么样,这地方不赖吧。”
赵天吉拍着他的肩膀,十分兴奋地说。
李守义点头道:“让人感觉到一股放纵的气息。”
“在这地方,实力跟金钱是最好的通行证。”
说完,赵天吉便带着李守义几个跳跃,上到了码头当中。
码头有一个硕大的牌坊,上面写着“困守”二字。
“这就是困守码头,我们族人就住在码头的另一边,很快就到了。”
赵天吉领着李守义行走在困守码头的街道上。
没过多久,赵天吉便停了下来,思考着通往髠族部落的道路应该怎么走。
他五岁就被送到了三尺宗。
现在过了十年,对于儿时的一些记忆,早就变得十分模糊。
李守义则是站在一旁观察着困守码头的街道。
街道中,来来往往的商贩背着许多的货物沿岸叫卖,街道两旁则是林立着许多的房屋。
其中有的房屋,阵阵炊烟从中飘出来,让人垂涎欲滴。
有些低矮阴暗的房屋,门前则是站满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并发出阵阵甜到发腻的声音。
“官人,来玩儿啊。”
这些房屋之中,时而走出来一个皮肤黢黑的搬运工。
与旁边高堂明镜的房屋,走出来穿着光鲜亮丽,走路虚浮的富家子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守义明白。
站在低矮楼房门前的女子,是楼凤,是散兵游勇。
而出入高堂明镜房屋的女子,是花魁,是专业团队。
他忽然看到,在这些高堂明镜房屋的巷道中,还出入着一些穿着荆布裙衩的女子。
这些穿着荆布裙衩的女子,脸上浮现着纠结的神色。
旁边站着披金戴银满脸油腻的老鸨,则是在这些女子的耳旁说了些什么,那些女子便慢慢走了进去。
李守义也明白,这就是生活所迫。
这时,一阵哭泣声引起了李守义的注意。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巷道口,拉着一个胡子拉碴衣服邋遢的男人。
对于女孩的哭泣,男人丝毫不理会,并且还抱着一坛酒。
在两人周围,还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赵财,你可想好了,这么水灵的姑娘卖进我们九爷的百花楼,可是要先被九爷开荤的。”
那名被叫做赵财的酒鬼,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不过,在灌了一口酒之后,迅速变成了坚定的神色:“我老赵相信,今天必定能够赢钱,只是少了本金。”
“只要我有本金,中午赢钱,下午我就能够赎囡囡出来了。”
彪形大汉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就你赵财的名声,在我们九爷的赌场,那可是出了名的大肥羊,还想赢钱?别笑死人了。”
胡子拉碴的赵财,脸上浮现一阵恼怒:“怎么样?你们要不要,我女儿可是已经十四岁,满足你们百花楼收人的条件了。”
彪形大汉道:“这姑娘跟着你也是倒了霉,那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