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颗心显然已经丢到她身上了。
从前似如针芒的妒忌不知何时消散,化为难以言明的喜欢。她的真诚、嚣张、轻狂、骄纵……一切的一切都不再让人憎恶,反倒那么的率真可爱。
被她护着的感觉,真好!
虞梦欢眉尾微挑,“行,你等着父亲打断你的腿吧。”
顾轻言勾了勾唇,“驸马不会。”
哼~
虞梦欢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随后几天她悠悠闲闲的待在长公主府没动过,但太子为康王府一事忙得死去活来,皇帝把顾五行翻案一事也交给了他。
朝堂上下听闻康王造反,也是一片惊呼之声,请求严查严办。
与此同时,驸马正紧赶慢赶的回京来,一路跑死两匹马,才跪到皇帝跟前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不为自己辩解一二?”皇帝沉声问,神色语气里听不到半点怒意。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驸马也不辩驳,证据确凿的事,再辩驳那就是找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认了。看在顾五行蒙冤的份上,他这条命保得住。
皇帝盯着他良久叹了口气。
念在故去长公主的份上,念在从前驸马这位姐夫也帮着他不少的份上,念在温宁和冤案的份上……皇帝到底没有下死手,只是随便找了个由头,降了驸马的官职,又杖责五十。
打完下来,驸马背脊臀部伤痕累累,鲜血都渗到衣裳外来。最终还是两个侍卫把他扶起来,还得忍着痛进殿跟皇帝谢恩后,才浑身狼狈的回到长公主府。
他才在床上趴好,虞梦欢便带着两个大夫进门来。
她自在随意的往凳子上一坐,小手一挥,“给父亲看看,可别打废了。”
“宜华~”
驸马有气无力的说,对她这调侃的态度很不赞同,随后又问,“轻言呢?他人在哪里?”
“父亲眼里只看得见顾轻言?”
虞梦欢似笑非笑的问,“父亲既然早知道顾轻言是男子,却叫他住在长公主府八年。这若是传出去,谁还敢娶我?父亲,你妻女在你心里加起来,还不如你兄弟的儿子重要是吗?”
驸马被虞梦欢一通话说的哑口无言。
他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不地道,稍有不慎就会拖累长公主和温宁,但、但他又实在做不到不管顾轻言啊!
“我本意,是想叫他找个机会假死脱身……”
驸马虚弱的解释着,身后大夫在给他上药,上药抹到伤口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令他时不时就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