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郡主您是贵人,他人微言轻,也就不继续在您面前讨嫌,让您动手动脚的,再累着您。”扶柳低着头小声的说。
累着她?
虞梦欢指腹摸在腰间软鞭上,“我打过他?”
扶柳:……
“郡主您忘了?”扶柳一言难尽道:“去年顾姑娘不知为何惹怒了您,您将他推入水中,驸马罚您在祠堂跪了半时辰。您出来就直奔海棠院,抽了顾姑娘好几鞭子,然后又被驸马罚跪祠堂去了。”
哦~
还有这事儿。
看来抽的挺狠,难怪顾轻言昨儿见她摸鞭子就躲,原来是吃过亏。
虞梦欢眼神微闪,正当时,一位婢女又匆匆进来,“奴婢见过郡主。”
“何事?”
那婢女双手奉上一个小木盒子,“方才门外有人自称是赵文举,给郡主送礼来的。”
虞梦欢给扶柳使了个眼神,扶柳接过盒子,虞梦欢抬手打开,里头是一封信和一块玻璃佩。
信是赵文举写的,他解释说手头拢共两块佩,特意给她留了一块,信的末尾是一首情诗——此时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啧~
还真是抄上瘾了。
虞梦欢眼眸微眯,随意将玻璃佩丢在桌上,想了想,眼底露出一抹玩味儿,提笔写下一封信递给扶柳,“去送给赵文举。”
“是。”
扶柳低着头也没敢看,连忙带着信就走了。
赵文举接到信的时候还有些诧异,随即笑出了声。
他就知道,像温宁郡主这种没怎么接触男人的古代女人,只要他上手,那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勾到!
打开信后,瞧见内容是约他明天去一处别院喝茶,他心情越发愉悦。
“小女孩就是好骗,一点不值钱的礼物就能哄到手,明天的话……守成,你去一趟香铺,挑几瓶好闻的香水拿来,本公子明日要送给温宁郡主。”
赵文举笑着说。
香水也是他最近才弄出来,铺子还在整顿没开张,等温宁郡主用了再开张,那不是免费广告?
人也哄了,广告也打了,一举两得啊!
赵文举这算盘打得响,殊不知此时他想象中的虞梦欢,正在想怎么弄他!
“祝世子请坐。”
虞梦欢懒懒的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
祝世子也不计较,温宁郡主就这脾气,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
他似玩笑的拱了拱手算作行礼,“我前脚才回家,后脚就听见郡主召唤,这不,马不停蹄就来了。只是不知道郡主找我什么事?”
“请你喝茶。”
虞梦欢看着婢女给祝世子倒了杯茶后,才轻挥手,叫伺候的下人都退到院门口去。
院门口离得远,听不见两人说话,但视线又不受阻,所以两人也不算是独处,不会传出什么谣言来。
只是见她这阵仗,祝世子一颗心难免有些发虚。
他原以为虞梦欢找自己是为了玩,但现在看起来……真不太像啊。她该不会想让自己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吧?
越想,祝世子脸上玩世不恭的笑也就去了十分之三,变得有些谨慎。
“喝呀。”虞梦欢指了指茶。
祝世子不太敢喝,捏着茶杯小心翼翼的问,“郡主,咱们也认识十多年了,您不能坑我吧?”
“坑谁也不能坑你,不然往后我的头面配饰找谁打去?”虞梦欢笑了笑。
祝世子是淮阳侯嫡长子,已被确立为世子。淮阳侯府而今手下经营着玉石生意,生意都做到皇家去了,不可谓不大。只是生意虽好,淮阳侯府在朝堂上是说不上太多话的。
见她神色轻松,祝世子也才稍有放松,调侃道:“说不得日后郡主就得找赵文举做买卖了。”
“好了,不跟你闲聊。我知道有一种料子,似玉温润,色泽纯亮,在阳光下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