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林挽棠一身天青色齐胸曳地襦裙,黑瀑般的长发还是湿的,肤色如雪,长睫下是淡漠的眸子,衬得眼角的泪痣都冷了几分。
看着好似被镀了一层金光的林挽棠,林芷鸢本就愤怒的内心又泛起强烈的妒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现在的林挽棠与昨日不一样了。
“林挽棠,我母亲被你弄哪里去了!”
她上前几步,冲着林挽棠不管不顾地吼着,甚至整张脸都因为情绪激动扭曲起来。
此时的她因为昨夜再次去萧云湛那的时候扑了个空,回去又找不到母亲,两件事的冲击下,她哪里还能顾及所谓女子的规矩礼仪。
“你母亲有手有脚的,我怎么知道她去哪里了?”
林挽棠瞥了一眼有些失控的林芷鸢,语气极淡。
“你撒谎,昨夜分明有人看见母亲进你的房间的,后来就没了人影,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因为生母的缘故,对我母亲心中怨恨,母亲说不定,说不定……”
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想法,林芷鸢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行,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找燕王主持公道!”
刚哭了没几声的林芷鸢,随即又擦了擦泪,上前几步准备拉着林挽棠去找萧云湛。
“二小姐,请注意分寸,小主现在可是皇上的妃子!”
眼见着林芷鸢靠近,夕月与知夏二人同时拦在了她面前。
这林家二小姐本就来者不善,若是趁着接触小主的机会伤了小主,那就不好了。
这边林挽棠听到提及萧云湛,一直淡漠的神色终是有些松动,闪过复杂之色。
“你若是不跟我去,那我便将王爷叫过来!”
见听到燕王名号的林挽棠明显变了神色,还以为做贼心虚的林芷鸢立马补上一句。
“那你就把他叫来吧……”
林挽棠闻言,长睫扑闪几下后,毫不犹豫地在林芷鸢惊讶的眸子中,转头进了屋。
“林挽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喊燕王吗?!”
见林挽棠居然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话,林芷鸢心中的火已经到了顶峰!
燕王不怎么在意她也就算了,一个庶女居然也是这般,她林挽棠算个什么东西!
况且,昨夜母亲分明给林挽棠下了药,那药可是除了男人就无药可解的,如今林挽棠竟是好端端站在她面前,母亲却是找不到人影。
若是说林挽棠没有问题,打死她都是不信的。
想到这,林芷鸢像是突然明白什么,又打量似的看了林挽棠背影一眼。
如今皇上可是在皇宫好端端待着呢,这林挽棠如今一副正常的样子,那昨夜解毒的男人……
昨夜的王爷可是也中毒的,这承安寺可是个和尚庙,又在城外,王爷若是也解了毒,现找一个女人肯定是来不及的……
难不成……难不成……
她辛苦给他人做嫁衣了?
想到这,林芷鸢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后毫不犹豫朝着萧云湛那边跑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怒吼还有脚步声,林挽棠脚步先是一顿,随后不再迟疑跨入门槛。
经过昨夜的事,想来萧云湛也不愿意再见她吧。
这边萧云湛回来后,先是以雷霆手段惩治了昨夜守门的护卫,随后又换了一件月牙白色的衣袍。
看着换下衣服上带着斑斑点点血迹,还有胳膊上一个个明显牙印,甚至有的都出了血。
可想而知,昨夜在意识迷糊的时候,是怎样的放纵荒唐!
联想到昨夜发生的事,萧云湛长长的睫毛映下一片阴影,神色讳莫,看不出喜怒。
只是睫毛扑闪间,之前冷峻毫无表情的面孔,如今却是融化的冰般,逐渐缓和。
“王爷,林家二小姐求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萧云湛闻言,立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