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小烟儿和秦少到底去哪里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好无聊啊。”
不远处响起了晴天小声的嘀咕,高跟鞋踩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声音很清脆。
声音越来越近,墨烟紧张得全部神经末梢都在发颤,挂在秦焱脖颈上的手也不由得收紧;
秦焱眉梢一挑,看着怀里羞涩的人儿坏笑,身形一动,瞬间便带着墨烟躲进了廊道旁边的帘子后面,轻轻吐了一个字,“嘘。”
不一会,季羽温凉的声音在廊道里响起,“你累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嗯,我给小烟儿打个电话,看她在哪里,她要是回家了,我们就跟秦奶奶道别吧。”晴天点点头,然后顿足,准备取出包里的手机。
季羽金丝镜框后的眸光闪了闪,往角落里瞥了一眼,掠过空荡的廊道,微不可及的勾了勾唇,秦焱这小子得带他玩十只股票才够呐!
他蓦地伸手,拉着晴天的手腕,站在秦老夫人的休息室门口,敲了两下,然后缓缓道,“阿焱刚才跟我发了消息,他已经送墨烟回家了。”
很快晴天被季羽带走,而之前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他宾客,也不紧不慢的穿过廊道,朝外走去。
莫迪兰深蓝加乳白的窗帘配色高雅而清新,随风飘荡着,柔软的纱帘轻抚人心。
朦胧的角落,两人四目相对,秦焱墨色的桃花眼像黑洞一般,要将人吞噬;温热呼吸近在迟尺,墨烟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鼻尖充斥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很有侵略性;纤薄的背抵在墙上已退无可退,墙和腰间优美的弧度处,刚好放入一只有力的手臂;另一只手护在她脑后,秦焱高大的身躯紧紧笼罩着她,两人相触的地方越发滚烫,暧昧的气息肆意张扬,她无处可逃。
两颗心猛烈的狂跳,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墨烟双手抵在秦焱胸口,这个人近在迟尺,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却又无处不在的撩她;
此刻,他身上莫名生出很强的侵略感,墨烟躲无可躲,杏眸一转,正想把头埋进胸膛;
秦焱的眸色越发深幽,没让她得逞,护在她脑后的手紧了紧,棱角分明的脸倏地靠近,薄唇擦过耳廓边缘,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畔若有若无的呢喃,“烟烟,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吻你吗?
...
触感和声音一前一后到达,墨烟一瞬的僵硬之后,只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廓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而后四肢发软,身子不可控的下坠,但腰间的手臂给了她最有力的支撑。
刚才不是亲了吗?
她略带惊讶满脸通红的回望秦焱,这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勾人。
秦焱看着娇艳欲滴的人儿,压抑着汹涌澎湃的欲望,心中暗暗默念着,爱是克制,克制。
随即闭眼,在墨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微凉的吻已轻轻落到她柔嫩的唇瓣;秦焱像是对待珍宝一般,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离开,纯洁而虔诚,两唇相触的这一刻,他的心田里已繁花似锦,人间值得。
墨烟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听从了自己的心声,抵在胸前的手缓缓放下,绕到腰间软软地环着对方,她的身体比大脑更早的知晓,自己对秦焱的依赖和信任。
宾客离去,廊道里再次恢复安静,夜也越发的深邃。
良久之后,两人才跟奶奶道别,离开古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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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书房。
秦建华坐在黄花梨的书桌后,满脸愧疚的望着对面的周时鸢,杯中的茶已经温凉,几次欲言又止后,还是缓缓开口,“时鸢啊,今天这件事我事先不知情,让你伤心了,秦伯伯向你道歉。那个臭小子之前到处沾花捻草,但没几天就换,不过是玩玩而已也就没必要放心上,而且老太太也是喜欢你的,我去说道说道,让那臭小子离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远一些。”
周时鸢站在书桌旁,一袭香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