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刺入,却不见血。
身影砰地消散,不荡起半点气机。
影子分身啊!
莫平子叹息不已。
同时也震惊于对方分身的强大,至少在他的认知里面,幻影分身战力最多只能发挥出本体的十分之一,然而对方分身,强大的也太令人不可思议。
刺进东樵肉身那柄剑并未随分身消散而消失,如神灵执握,一路将他前推,夺地一声,剑锋刺入对面墙壁,将他整个人死死钉在济元堂牌匾下的檐柱上,脚尖悬空。
与此同时,东樵阴神之身也随之消散。
莫平子无心恋战,转身便走,刚刚收回的金丝腰带化作一条长鞭,狠命挥向笼罩天空的剑气幕墙。
“这么急。”
林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充满了调侃意味。
一道剑光闪亮了莫平子双眼,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冰凉刺骨的剑锋就当胸穿过,巨大的力量扯着他往后便倒,背心着地。
锵然声中,剑锋直插街面坚硬的青石板,将他也钉死在街心。
整个过程说起来复杂冗长,其实在旁观者眼中,从头到尾也就在电光火石、眨眼之间,两大元婴,就这么毫无抵抗给两柄剑分别钉住。
但凡结丹境界都看得出,那两柄剑并非实质性的利剑,僅僅是白衣青年剑气凝成。
能将元婴地仙毫无反抗钉住的剑气,那是何等的强大。
林默白衣飘飘,站在街心,眼睛遥望前方,喃喃说了句:“两个元婴,筹码应该够了。”
脚下旋转的阴阳鱼图逐渐缩小,天地间充斥的剑气也如江河倒流,迅速坍缩,重归林默体内。
别人能不能看见这一幕不清楚,莫平子却惊讶得差点没吞掉自己舌头。身子虽不能动弹,灵识和观察能力还没有被封印。
东樵就没那么幸运了,阴神受到重创,肉身又被利剑穿透,钉上柱头那一刻,羞辱感与伤势迸发,人已经昏了过去。
莫平子紧咬牙齿,恨恨道:“阁下究竟是谁?”
林默头也不回,淡淡道:“苍鼎山,长生。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莫平子道:“洞阳隐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林默嗤地轻笑出声,笑道:“无非就是打了小的来大的,大的不行来老的那一套罢了,还有新鲜的不成。”
他一口痰吐出,脚尖轻碾,冷冷道:“难不成承渊城的老王八们还敢仙降混沌,他们也不怕引来其他道脉群体来此。”
“你……你……”莫平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一道虹彩突兀出现在天空,架起一座虹桥。
虹桥一端延伸至瘦梅湖湖心,另一端则正好在长街之上。
桥上站了很多人,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七八十。
一人站在最前方,一袭洞仙法衣,长髯垂胸,腰悬法剑,微风轻拂,长髯衣摆飘然,真如神仙风采。
“来了啊!”
林默老熟人一样打了个招呼。
来人至少元婴巅峰,也就意味着不是洞阳隐宗主,就是宗门高位。
带来的七八十人也全部结丹以上,有的已经按捺不住拔出刀剑,跃跃欲试。
“你就是苍鼎山新主人?”
来人居高临下,俯瞰大地,显得派头十足。
林默倒不在意这些小节,仰着脖子道:“你又是哪位?”
“洞阳隐执法长老盛华阳。”
这位盛长老依然一副盛气凌人,好像并没把两名同门的生死放在眼里。
林默眯起眼。
实在是空中虹桥光芒太过刺眼,看久了令人眼晕目眩。
“我朋友呢!”
盛华阳挥挥手,两名洞阳弟子连推带搡,将高瘦的路生推到他身边。
瞧上去精神还不错,除了有点萎靡不振,伤势似乎不重。
一见林默,路生马上激动起来,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