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法是否有所改变?”
能带元婴扈从直闯玄辅城渡船,还敢出手打伤渡船管事的肯定就不是脑子有坑,而是有大靠山的世族子弟。
廖管事瞪着对方,沉声道:“有种你就打死我。”
颀长男子嘴角一撇,不置可否,眼皮抬了抬,除黑衣人,剩下的五人大步往舷梯走去。
站成一排阻拦他们的船上伙计给粗暴推开。
伙计都是临时雇佣而来,境界又低,自然不敢全力阻拦,排成一排挡路也就做做样子。
廖管事突然发觉事有蹊跷。
——有人硬闯,船上总执早该收到消息,以总执的身份,对方就算靠山再硬,也不敢轻易出手,除非来的人本来就是玄辅城某高位族人。
“你究竟要找谁?”
问出这种话,说明廖管事已经心虚。
颀长男子瞥了他一眼,道:“不知道名字,是个年轻人,与贵船一位姓林的管事交情不错,住灵桓府。”
林默就在附近,听得真真切切。
住灵桓府又跟姓林的管事交情不错,不是来找他还能是谁?
昨夜刚教训完红雨,今天就有人来找麻烦,用屁股也能想到怎么回事。
颀长男子这时才环顾四周。
周围已经聚集起不少看热闹的观众,都是船上乘客。
他的视线骤然停顿。
目光所指正是人群中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林默。
“是他——”
颀长男子抬手一指,黑衣人迅疾如风,瞬间来到林默跟前,长臂轻舒便要将他从人群中拎出。
林默何尝没有准备,视线相对那一瞬间,他已经猜到红雨肯定给了对方仙家拓画。
对于任何一个修行者,给出一幅见过面的人画像,也就是一个念头传递。
对方既然连玄辅城的人都敢直接动手,也就没有什么可谈判的余地了。
黑衣人的手突然凝止半途,一步步后退,鲜血也随着一滴滴往下落。
后退好几步,他才转过身,想要往颀长男子身边逃。
只见他胸口正中,开出一朵血花,赫然是被人用一件极薄、极锋利的武器刺穿了丹室,恐怖的气机真元正从血花中心往外流泄。
颀长男子瞪大了眼睛,脸色变了,也在后退,刚退半步,黑衣人已经倒在他脚下,气息全无,连修成的元神都没有逃逸的迹象,怀中抱着那柄剑尚未出过鞘。
林默手上并没有握剑,身边围观人群也如受惊的鸽子四散逃开,只留下他一个。
他也一步步缓缓踱向对方。
一身剑气磅礴,眼睛里全是杀气。
他莫非是洞明天界下来游历的真仙?
颀长男子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一伸手,手上多了一柄明亮夺目的狭直短刀,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林默,嘶声道:“你是何人?”
林默脚步不停,冷冷道:“你要找的人。”
颀长男子高声喊道:“李伯——”
也不知他喊的是谁,总之喊过之后,确实有人出现在他身边,转瞬即至,身上穿了件笔挺的青袍,衣领上以金线绣成玉京真形。
这是天桓鲲船制服,只有身份高的总执才会穿着。
廖管事见到来人,马上作了个揖,口称:“见过李总执。”
林默盯住来人的脸,道:“他背后的人是你,昨晚出卖我住处的人也是你。”
李总执面不改色,平静地道:“不是我,红雨只不过买通了船上伙计,拿到你的住所,而这位小爷,我管不了他,所以不好出面。”
颀长男子带来的帮手此时已经全部围了过来,当然没谁敢去林默身边,只是象征性站在了他身侧,摆出一副誓死护主的模样,好几个已经腿肚子打转,恨不得抽身逃走。
黑衣人才是颀长男子的护道人,元婴中期,结果刚一个照面,都没人看清怎么回事,就给人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