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爷即使是皇帝亲生儿子,天子脚下,都城之内,一切也得按祖宗规矩——王府只能建在藩地,京城之中,宅院再大,建造再怎么气派,也只能称为别院。
而这座别院算不得气派,更不见宏伟,反而清幽低调,从外面看,像极了一处供人清修的道观丛林。
林默和白乔松并未不告而访,给他们带路的正是黄门太监。
别院守卫也非禁军内卫,而是河西王家将,归属河西道兵营,由宫中黄门领路,家臣哪敢拦阻,一边由人领着慢慢进府,一边有人飞快跑去通报。
未到垂花二门,年纪不算小的河西王远林已提前出迎,毕恭毕敬躬身作揖,先称少阳仙师,再揖白家族老,最后才是那位带路的陈公公。
礼数周到,看不出什么破绽。
林默双手笼袖,一脸微笑,斜瞥身旁白族老:“族老怎么说?”
白乔松眯起眼上下打量着,不停摇头,喃喃低语:“不可能,这境界还不如姓蒋的,是不是他手下……”
陈公公只是安排来带路的,当两位上仙面,哪敢多说半个字,弯腰着站在一旁,战战兢兢。
河西王道:“不知二位仙师此行何为何事?”
白乔松道:“前些日子河西王可曾去过云青山猎狩?又可曾去过云青矿场?”
河西王愣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吐出一口气,道:“去过,途遇暴雨,正好在矿场附近,因此前去避雨。”
“随行可有修行者相伴?”白乔松又问。
林默笑了笑,目不转睛看着眼前这位河西王,“不用问了,这位河西王就是你要找的人。”
白乔松脸色一变,“他……”
河西王抬起头,冷冷直视林默,嘴角扬起微笑,“阁下贵为少阳长老,说话可要负责任,远林死不足惜,可仙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扣上偌大一顶帽子,直叫人如何信服。”
林默见白乔松还在发愣,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这位河西王早知道云青山发生了什么事情,等着你登门呢!”
白乔松眼睛一瞪,厉声道:“你如何得知云青山的事?”
河西王左手负后,一手抬起抚胸,十足自信,“今日城内禁军内卫调动,奔赴西南两处矿场,随即有大批飞舟自两处飞出直奔云青山,跟着少阳长老和白家族老就来本王府上,本王境界是低,人又不傻,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白乔松怔住。
林默神色如常,徐徐道:“你确实不傻,境界也确实太低,遮掩天机的手段确实拙劣。”
他用三个确实让河西王远林所有狡辩苍白无力。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其实都如同镜花水月,不堪一击。
随着林默一指点出,河西王身上所有伪装如同一件兜头罩脸的莲蓬衣被人一把扯开,一身筑基气机展露无遗。
不僅筑基气机,气息中还带着入魔者静默期那种涌动的嗜血本性。
白乔松如临大敌,双手掐诀随时准备出手镇杀。
那位陈公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林默反而很平静,少阳十一位弟子早在别院外结成剑阵,随时可以将河西王入魔造成的影响控制在别院之内。
“别想着用体内蓄藏的精血魔丹爆发,突破到伪中期境界来拼个鱼死网破,今天我们在云青矿外已经宰了八个和你同样的入魔者,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不如好好坐下来聊聊,后土宗接下来的谋划是什么,他们在安息国内还有多少人手潜伏。”
河西王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无比纠结。
林默道:“你应该清楚,激发精血魔丹造成的不可逆后果,我想你也不想,从此变成一具空有境界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决定与否在心,在己,魔由心生,恰巧,你被祝由师利用了这一点罢了。”
陈公公大起胆子小声劝慰:“七皇子,听老奴一句劝,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