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刑警支队后，王成拨通了赵匡龙的电话，那头刚接通时沉默了几秒，才缓缓传出声音：“喂？”
“你们那边今天有什么进展吗？”王成开门见山地问。
“王队？”赵匡龙的语气有些诧异，“你不是被……咳咳……”
“我被什么？”王成皱了皱眉。
“没……没什么……”赵匡龙赶忙改口道，“最近熬夜熬得久，嘴有点瓢，不好意思……”
“你知道我被抓进去了？”王成多少长了个脑子，细细一想，他就猜到了其中的猫腻。
“被抓进去？你是警察谁敢抓你？！”
“行了，别演戏了，你拔高自己声线的做法太刻意了，一点都不自然。”
“……”
“没想到孙勇竟然有这么多的耳目。”王成咬了咬牙，“为了让我尽快结案，他的手段还真是丰富啊！”
“王……王队……”赵匡龙咽了口唾沫，“我……我和小梁也没什么办法，指示都是孙局吩咐下来的，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能照办……”
“所以案子你们已经没查了，对吗？”王成悄悄按下了录音键。
“查……但不是现在……”
“呵，连说辞都一模一样，你们和那姓白的，真是一路货色！”
“抱歉……”
赵匡龙沉默了几秒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录音终止自动保存，王成看着储存好的录音文件，心里怒火中烧。
思索了下，他是编辑了条信息将这份文件的拷贝版发送给了一个号码。
很快，就有电话打了过来。
按下接通键，王成将听筒放到耳旁。
“喂？”
那头传出孙勇的声音。
“孙局，真是大手笔啊！”王成冷笑着说，“买通这么多基层干部，你没少花钱吧？”
“王成，我警告你不要胡乱造谣！”孙勇怒斥道，“别以为靠些伪造的东西你就能威胁到我，如果你之后不想活到监狱里去，我奉劝你收敛点，别嚣张！”
“我嚣张？！到底是谁嚣张！我告诉你孙勇，我拿你没办法，不代表别人拿你没办法！你尸位素餐，徇私枉法的行为，迟早会遭报应的！”
“嘟嘟嘟……”
那边直接挂断了。
看样子是害怕王成录音，所以没有做出任何答复。
真是只老狐狸。
不过，王成其实也对这种状况早有预料，所以他发消息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电话取证。
他是想要激怒孙勇，这样后者才可能会有更加激进的行动。
行动越多越激进，存在的破绽也就越多越难填补，当这艘大船暴露出足够多足够大的破绽时，王成才有将其击沉的机会！
置之死地而后生，所谓如此。
结束与孙勇的交谈后，王成又接着拨通了肖不折的电话。
这个时间点后者应该已经结束一天正常的工作了，王成想问问看，两个案子的进程此时如何了。
肖不折很快接听了电话。
也不磨叽，他快速简洁地告诉了王成目前的局势——
孙勇安排接替的人已经结束了坠楼一案，这个消息肖不折本打算在下午的时候就告诉王成，但那时候因为王成被白近民带走了，手机被收缴，所以信息并没有及时传达。
现在这时候，所有手续都已经办理好了，案子结束，孙勇的计划算是彻底成功。
王成叹了口气，这和他料想的倒是差不多。
“那今天发生的这起案子呢？”王成接着问。
“孙勇在局里下了死命令，胆敢走漏风声的人都会被送去坐牢，然后局里的气氛就变得非常诡异，大伙说话聊天，都得绕着这件事情讲。”
“嘁，这老家伙……”
“王队，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刑警支队已经被孙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