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推开局长室房门，王成手拿通知书，一脸阴沉走了进去。
“来了啊。”老局长抬起脑袋，对于王成的到来他似乎并没有感到很吃惊，“先坐吧。”
“孙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将通知书用力砸向桌面，王成并没有听话地坐下，“这案子还有这么多疑点，为什么要催我们结案！”
“你是在冲我发脾气？”孙局挑了挑眉，“小王，为人基本的礼数，你多少得懂点吧？”
“我不是有意想冒犯您，但……”
“任何事情都不能作为借口！给我坐下！”
“……”
咽了口气，王成咬着牙落座到了桌对面的椅子上。
“这就对了嘛……”孙局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接着他是拿起杯盖轻轻刮了刮，“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聊，别着急。”
“可是孙局，这案子事关人命啊！现在发通知让我们尽快结案，这我怎么接受得了！”
“许多案子不都事关人命吗？若是你对每个案子都是这般着急的态度，咱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可是孙局……”
“别可是了。”喝了口茶，孙局放下了茶杯，“让你们尽快结案就照办，这不单是我的意思，也是上面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每个案件的处理时间过长会影响到咱们群山市局年底绩评的结果，你们想卡着一个小案子偷一阵子懒我可以闭眼不管，但像现在这样卡太久，我就不得不管了，你应该也知道，这绩评对于咱们市局今年有多重要……”
“我们没有在故意拖延结案时间！”王成争辩道，“是我们在查案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疑点，察觉到这案子性质极可能不是单纯的自杀，而是另有隐情！”
“我知道，这你之前有和我说过……”
“那孙局，你为什么还要催着我们结案！”
“都说了，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孙局有点不耐烦了，“你说你们发现了疑点，可疑点能作为证据吗？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案件性质是‘他杀’的证据，你们这案子，就没办法继续！”
“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和我都是这个意思。”
“嘁。”
“王成，你也算是个老警察了，怎么还和那些刚入职的家伙一样不让人省心呢？你说你，为了这破案子甚至是调离了自己原先的岗位，你知不知道，你之前那位置有多少人抢着想上？”
“关我屁事！”王成愤怒回道，“贪图虚荣，趋功若鹜，这样的人能当上警察，简直是所有龙郡百姓的不幸！”
“我警告你，你最好把你那张臭嘴管好一点！不想干了自然有人来替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孙局恼怒地一拍桌板，“这样，我给你开个假条，你自己回家去冷静几天。”
“呵，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是吧？”王成冷冷一笑，“孙局长，您可真是生错时代了啊！要是放在前朝，你这水平绝对是弄权的一把好手！”
“小李！”
“诶，在！”
门外面闻声进来了个年轻警察。
“把王队长带出去吧。”孙局长摆了摆手，“他最近办案子办得太累了，我给他开了几天假，你拿这条子去管理处，告诉那边一下。”
“好。”
……
带着王成离开局长室后，小李这才敢悄悄说话：“王哥，你今天也实在是太勇了吧，直接和孙局对着干，就不怕他之后给你穿小鞋？”
“嘁，这老家伙，早就该退休了，尸位素餐搁这儿坐着，我早就想骂他了！”
“嘘——”小李警惕看了看四周，“王哥，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吧……孙局他的思维确实很刻板，但毕竟手里还掌着实权呢……你这样说他坏话，小心被别有用心之人录下来做文章……”
“录就录，你觉得我还在乎吗？”王成撇了撇嘴，“我今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