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猫哭耗子假慈悲!”凤临渊太了解他的父皇了,“这倒是我那父皇一贯的手法,打一棍子给颗甜枣,恩威并施,要是不了解他的人,还真是很容易就被他给骗了。”
当皇帝的,最擅长的一招就是甩锅。
历来都是如此。
百姓蒙受苦难,最后一定拉一个贪官出来砍了,以平民怨。
而皇帝总是很无辜的“被蒙蔽”的那一个。
怪只怪贪官太狡猾。
但那贪官真的是欺上瞒下的一把好手吗?
皇帝就没有一点点的责任?
其实很多时候,那些人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工具,最后被祭天,也不过是刀钝了,该换换手罢了。
这会钝了的那把刀,恰好是司家。
“是司小姐……”九夜说。
凤临渊一瞬回过头来,“你说什么?她不是已经不在帝京了吗?”
那天抄家,除了太子妃、顾家,紧跟着被连带的就是司家。
太子府里没有找出什么有力证据,但是顾家和司家都有!
按照上面的说法,是凤临渊为了安全起见,把这些东西藏在了太子府之外的地方。
司家人也在当天就被全部看管了起来,清点人数的时候,独独发现家里少了司羡鱼这个关键人物。
据说司家大房的司袅袅还当场闹了,说司羡鱼是害人精,坏事都是她偷偷做的,结果让他们一家人无辜受罪。
甚至亲自冲去司羡鱼房间里找人。
但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顾惊羽给他的说法是:司羡鱼肯定靠着天机阁的关系提前得到了风声,逃走了。
那之后,凤临渊再没提起司羡鱼这个人,仿佛从来就不曾认识一样。
九夜沉声道,“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说是人已经抓到了,不日就要处斩,殿下,我觉得这就是一个陷阱,我们可千万要稳住。”
原本他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殿下。
毕竟会扰乱殿下的心绪。
但是后来想了想,九夜觉得殿下比自己要冷静,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可以做出最冷静的判断。
他如实告知了,殿下才能自己做决定。
他只是一个侍卫,不能越过殿下,用自以为“为他好”为借口,就替他做决定。
凤临渊沉吟了片刻,“不是假消息。”
九夜,“啊?”
凤临渊分析道,“如果是假消息,他们大可以不必放得这么逼真,连问斩的时间的订好了,到时候我去一看就知道到底有没有司羡鱼这个人,一旦没有,我根本就不会出现,他们岂不是白白布置一场?”
“司小姐真的被抓了?”九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觉得司羡鱼滑不留手像泥鳅,要抓到她,恐怕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凤临渊说。
“看什么看!”
突然有第三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九夜回头,对来人一抱拳,“小顾将军。”
顾惊羽刚刚抵达,就听到这主仆俩的对话,差点没给气死,“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稳不住!所以一听到消息我就马上赶过来了,凤临渊你吃亏还没有吃够吗?你也不想想,在你的太子府找不出你谋反的证据,偏偏在我家和司家都找出来了,难道这就是个巧合?”
他往凤临渊对面一坐,“从头至尾,去过我家又能毫无障碍地把罪证放在司家的人,就只有她司羡鱼!要不是她,我顾字倒过来写!早就跟你说了,那个司羡鱼不简单,和天机阁有关系,你非是不听,只说自己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有什么数?我看你是被迷昏头了!还有,她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你越狱之后,就这么凑巧地出现被抓了呢?怎么看都是故意诱你回去的陷阱,你要是还真的自己往里踩,我和我爹死了都能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