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海?
司羡鱼接过纸条,小宫女没有做任何停留,转身就直接退下了。
指尖一挑,打开纸条。
——去马场。
就三个字,还真够简单的。
司羡鱼沉吟片刻,随手把纸条浸入就被,很快上面的字迹就被浸染晕染,模糊得不可辨认。
“哗啦”一下泼入花坛,司羡鱼起身。
她这个便宜老父亲司如海,是她在司家最把控不住的人。
在全家其他人都对她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和不欢迎时,只有司如海,突然给她送上春天般的温暖。
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她决定去看看。
……
“宣王朝这边看了!是不是在看我啊!”
“胡说什么呢,明明是在看我的!”
“你脸上胭脂都快赶上猴屁股了,宣王怎么可能看上你?”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嘴巴涂得像刚吃了死孩子似的!”
未出阁的贵女们这会挤在一起,没有长辈的管束,相互之间止不住明枪暗箭地斗法。
“看什么呢五弟?”凤临渊一拍凤斯年的肩膀,“该你上场了。”
凤斯年朝人群那边一颔首,和他视线对上的司音音脸颊泛红,娇羞垂眸。
心底雀跃得像是有只小鹿在撞!
就算有些事和她的预知梦有些偏差,但在凤斯年这件事上,司羡鱼已经失去机会了。
现在,凤斯年的整颗心,都在她司音音身上。
只要有凤斯年在,将来,她就是皇后,以后是太后,是整个玄云国最尊贵的女子!
南宫晏清环视一圈,神情雀跃,“玄云国出美人啊,姑娘们一个赛一个水灵!”
凤斯年随口接道,“殿下喜欢的话,可以挑一个和亲带回去。”
南宫晏清右手握拳击打在左手手掌,一下被提醒了似的,“好主意啊!那我可得好好挑挑!”
凤斯年的下颌线一下绷紧,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么个纨绔说话了。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听不出刚才那话是嘲讽?
“准备就绪了,随时可以开始!”大笼子旁的青夜国使节朝着南宫晏清这边打了个手势。
南宫晏清伸手一“请”,“哪一位皇子要上去试试啊?”
凤临渊轻轻咳嗽了几声,还顺带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事不关己。
他最近一直抱恙,对外都说是刚从法云寺染了麻疹回来,虽然麻疹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我来吧!”凤斯年迈出一步,随手解了过于宽大的外衫,扔给一旁的侍从。
围观的人一看站出来的是凤斯年,顿时开始欢呼!
“宣王殿下出马,肯定没问题!”
“青夜国人这回要丢人了,他们大概不知道我们宣王三岁背诗,八岁骑马,能文能武,天下无双!”
“我记得之前围猎,一匹疯马差点伤到皇上,就是被宣王给驯服的!”
这些人说话可不小声, 甚至有一部分心思,是故意要给青夜国人听到。
南宫晏清勾唇轻笑,打了个手势,“开笼子,把狮骢兽牵出来!”
“咔哒”一声,大锁被打开,缠绕在笼子上的沉重锁链被扯掉。
白色骏马被人牵出笼子来,没有任何暴躁的表现,相反,还很平和乖巧。
凤斯年跃下高台,走上前去,伸手——
摸了摸马头,马儿只是轻轻打了几个响鼻。
凤斯年心中顿时有了底,他也算是马背上长大的,对马的脾性有所了解。
这马一点也不排斥他的触碰,说明已经接受了他。
“看来传闻中的狮骢兽,也并不多么性烈不可驯,只怕是世人见得少,以讹传讹罢了?”九夜抱着佩刀站到了凤临渊身后,“殿下不该把这个机会让给宣王的。”
凤临渊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