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从头骨缝里钻出来!
“啊!”凤临渊扔掉酒囊,用力对着柱子撞头!
九夜赶紧从身后拦腰抱住,“殿下不可!”
“滚开!”凤临渊猛然一回头,眼睛已经血红!
摄人的恐怖!
九夜收紧手臂不肯撒手,“殿下不要!我这就回去拿酒!禅房里还有,很快!我很快就回来!殿下且再忍一忍!”
突然“噌”一下,九夜的佩刀被凤临渊抽出,寒芒闪过。
“真当本宫不会杀了你吗!”
寒铁打造的利刃吹毛断发,转瞬就压到了九夜的脖颈上!
“叮”地一声细弱的金属摩擦音从天而降。
一只素白纤手从凤临渊头顶抬起,留下了一根银针。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司羡鱼俯身言笑晏晏,“对吗殿下?”
九夜仓皇瞪大了眼睛,“司小姐?你怎么来了?”
司羡鱼指了下九夜的脖子,递了块帕子过去,“担心你们需要我身上这件披风啊,所以我特意跑来送一趟。”
九夜咋舌!
所以司羡鱼到底是知道这披风的意义的吗?还是说是他们多想了?
说话间一支流箭突然擦过来。
九夜惊起,刚要去挡!
凌空另一只苍白的手一下抓住了箭杆——
“现在是聊天的时候吗,嗯?”凤临渊撑着羸弱的身躯站起来,俊美无俦的脸上一脸的不耐烦。
九夜低头抱拳,“请殿下责罚!”
司羡鱼抓住箭杆的另一头,眉梢轻扬,“逞什么能,手疼吗?”
九夜惊慌又不敢说话。
这司小姐的胆子是真大啊,看不出来现在殿下的心情不好吗?尤其是刚刚他的头痛症还发作了。
要知道殿下头痛发作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就算是自己这样跟随他多年的人都可能被咔嚓了!
司羡鱼抽了几下,没能把箭杆抽出来,凤临渊眼神不善,锐利得像两把尖刀,能割开皮肤,扎到人心脏里去那种。
突然他手背一麻!
手指控制不住一痉挛,箭杆“啪嗒”掉到了地上。
司羡鱼趁机摊开他掌心,手掌皮肤已经被擦破,血红一片。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小瓶子,抖出白色药粉撒在伤口上。
凤临渊本能地要抽回手。
来路不明的东西他从来不往自己身上用!
然而那药粉一上手,灼热的烧痛感竟然瞬间被安抚了下去。
凤临渊惊诧,这是什么药粉,竟然有这么快的止疼作用?
司羡鱼已经取出一块帕子把他的手掌包扎好,“走吧,换个地方我给殿下治头痛。”
九夜抽出佩刀,“你们走,我断后!”
两人一低头,飞快钻进了身后的大门。
九夜的一把长刀舞成了螺旋桨,直接把所有妄图穿越过来的箭矢尽数斩断,形成了个以刀身为半径的巨大保护罩!
隔着高高的法云寺院墙,下面的射手已经换了三波,经过了一整个轮换。
如今正是都在补给的时间,箭雨终于告一段落。
“王爷,这个法云寺看来是不能留了,他们竟然把得了麻疹的病人都给放进去了,那他们整个寺庙里的人岂不是都成了感染者?”
凤斯年脸色铁青,“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本王没有让你们放箭,刚才的人万一是太子殿下该怎么办!”
手下将领一脸诧异,“太子殿下?谁看到太子殿下了?”
周围的人竟然一个个都大声附和,“我没见到啊!”
“我也没看见!这黑灯瞎火的能看得清个啥啊!”
“我只听见有人冒充太子殿下想要逃出法云寺,呵!太子殿下的声音我多熟悉啊,一听就不是本人!”
将领靠近凤斯年,用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