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渊是她保命的金大腿,没有他在,凭自己一个小女子,根本没有筹码和司音音、凤斯年以及司家这个大家族斗!
所以无论如何,司羡鱼都不会让凤临渊有事!
再者……
她回想起来来的路上和她撞到一起那个小孩,身上就已经有这些麻疹了。
她要传染也早就被传染了,这会倒不如对凤临渊卖个人情。
凤临渊心头一震,旋即眯起了眼睛,目光锋利如刀,“本宫可把你这话当真了,我若是死了,你也别想独活!”
“那我要是不让殿下死掉,殿下可要保证我也得好好活着啊?”司羡鱼打蛇随棍上,马上就把凤临渊的威胁变成了自己的保命符。
凤临渊轻笑,“只要你做到说出口的话,本宫自然保你。”
这个司羡鱼,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浑身上下得有八百个心眼子吧。
“方丈!”司羡鱼瞬间转身,面向老和尚一礼,“寺里有没有干净的布料?”
方丈连忙说,“老衲记得库房是有一些的,原本是用来给僧侣们做冬衣过年的,不过还未来得及动手,布料还都放在那里。”
司羡鱼颔首,“麻烦找出来,全部裁剪成……”她低头,“刺啦”一下从自己衣摆下撕了一块内衬布,“大概这么大,系起来可以遮住口鼻。”
说话间,司羡鱼已经给自己蒙住了口鼻。
“这是何意?”方丈不解?
司羡鱼,“麻疹传染性如此之强,除了得病之人的衣物,应该很可能也可以通过飞沫传播,不管是得病的没得病的,遮住口鼻,既可以防止被传染也可以防止传染别人。”
“好好好!老衲这就让人去办!”方丈忙不迭就要离开。
司羡鱼又喊住他,“另外我还需要药材,你们这里有什么?”
方丈,“我们寺庙里倒是有个小药房,但是药材不多,往日里都是用来给寺庙的僧侣治个头疼脑热的,你要是要的多,或者是想要什么名贵的药材,怕是都没有。”
“带我去看看。”司羡鱼站起身。
方丈赶紧道,“这样吧,我让人带你去药房,你随便用,老衲我就去库房先分发布料了。”
司羡鱼颔首,“有劳了,还有一点,布料分下去之后,使用的时候要记得区分正反面,可不要一会正面朝里一会反面朝里,这样就失去蒙住口鼻的意义了。”
方丈忙不迭记下来,“还是女施主心细!”
凤临渊看着她在那指点安排,眉梢微扬,饶有兴趣,“让你去查她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九夜贴近凤临渊身后,低声道,“密保还在路上,应该等这次我们从法云寺回去之后就会收到。”
他现在看这个司小姐也越来越新奇了。
一个长在穷乡僻壤的错抱千金,做起大事来居然如此有章法。
就算是养在帝京的大家千金,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能力吧?
“殿下。”司羡鱼忽然回头望过来,“一起去药房看看?”
凤临渊点了点她的蒙面巾,“不给本宫一块?”
司羡鱼轻咳了声,“要不找你的侍卫撕一下?我的裙摆没剩多少了。”
路上还给小孩撕过一块来绑腿。
九夜连忙就要撕衣服,被凤临渊一个眼神打住。
“等等!这姑娘什么身份啊,我们凭什么听她的?”有人不满。
凤临渊倏然一回头,目光一下在人群里攫住了这个多嘴的家伙,“那本宫的身份够不够?”
那人没想到凤临渊会一下子怼到他跟前来,顿时缩着脖子意图把自己藏在人群里。
有些人就是这样,借着人多嘴杂,觉得自己不管说说了什么都不需要承担责任,就越发肆无忌惮。
但一旦把他从人群里拉出来,他的胆子比针尖也大不了多少。
凤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