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生气的模样。
司羡鱼看了他好几秒,忽然一下笑出来,“你是希望我去和宋大人解释,是你找的我,才救了他的命,所以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该感谢的人是你而不是太子殿下,对不对?”
凤斯年轻咳了声,闪烁的眼神透出些许不好意思,“我不是想要抢功劳,我只是不想看到宋大人被大哥挟恩图报,你不知道,欠了太子的人情,可不是件……咳轻松的事情!”
司羡鱼沉吟,“可能不止是不轻松,一个弄不好,小命还有没有……都是个未知数吧?”
凤斯年俊脸严肃,“你知道就好。”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冒这个险呢?”司羡鱼突然话锋一转。
凤斯年一愣,“啊?”
司羡鱼指了指河边,“宋大人夫妇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啊,你不想让他们得罪太子殿下,却想让我仗义执言,难道没有考虑过我仗义执言之后的后果?”
凤斯年表情一僵,“我、我不是……”
“唉……”司羡鱼已经叹息着转过了头,“真是世态炎凉啊,果然人呢还是要多爱自己一点点。”
“我不是那个意思!司羡鱼!羡鱼妹妹!”
司羡鱼已经掩着衣袖,备受打击地躲回到酒楼里去了。
而凤斯年还要去找马车,只能懊恼又自责地叹了口气,先行离开了。
“你玩的很开心啊?”
司羡鱼刚一踏进雅间的门,里面就传来一声轻笑。
明明应该在她后面的凤临渊,不知怎么的,竟然已经先一步回到了这里。
他半边脸孔隐没在阴影里,另外半边被透过窗纸的光勾勒得格外干净而清晰。
相比五皇子凤斯年的温润和亲和,作为兄长的凤临渊总是时时刻刻锋利得能扎死任何靠近他的人事物。
但就是因为这份锋利,让他更具清冷,隐着色气,尤其是那轻勾的薄唇。
让司羡鱼不由得想起方才他给宋大人做人工呼吸的一幕……
危险与蛊惑二词,在他身上糅合得真是相得益彰!
“殿下看的不是也很开心吗?”司羡鱼放下袖子,脸上哪有半点委屈心酸?
凤临渊微微眯起眼来,眸光明灭,“怎么,这么快就放下对宣王的感情了?先前不是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吗。”
司羡鱼盯着芒刺一样的尖锐目光,若无其事回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重新拿起筷子,“要死要活?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