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随口的一句话,让马车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辩解道:“我是说……”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景瑜琛给打断了。
景瑜琛沉沉地叹了口气,神情有点受伤道:“果然娘子还是不信我啊,没关系的,这次我会让你相信的。”
他的手指撩拨着苏果的手,将她两只手分开来,想要缓解她的紧张。
苏果以为景瑜琛会生气,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却和她想的不一样。
有时候她也会陷入怀疑中,景瑜琛当真是个可怕的暴君吗?
或者是景瑜琛还没向她表露出来那一面吧。
毕竟原主会因为景瑜琛而死是事实。
回到军营后,景瑜琛就和魂倾商议飞镖的事情,苏果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他们三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却没有人先说出口。
翌日一早,景瑜琛和魂倾就陪着苏果去义诊了。
刚到义诊摊位时,景瑜琛就变卦了。
“娘子,你要是还在这儿义诊,咱们就回去。”
景瑜琛想让苏果换个地方,但苏果不愿意,他就只好以此要挟苏果。
即便苏果身上穿着很厚实的棉服,却也不能长时间遮挡这空气里的寒冷。
“你又骗我,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苏果有点生气,她就不该相信景瑜琛的。
景瑜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尽量让自己语气缓和下来,再次和苏果商议着:“我也没说不让你义诊,我只是想让你换个暖和点的地方。”
“你坐在这外面义诊,不止你受冻,来找你看病的病患们也受冻。你总得为你自己和他们想想啊。”
他试图劝说着苏果。
苏果不是不明白景瑜琛的顾虑,只是这眼下她能换去哪儿?
难不成还真要依景瑜琛所说,去仁济堂里义诊吗?
那这不是给汪大夫还有那位坐诊大夫难堪吗?
这事她可做不出来。
再说大家都知道她在这儿义诊,要是换了地方,难免会找不着的。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低着头一声不吭。
景瑜琛可太熟悉苏果这个样子了,也知道苏果是在抗拒他的提议,只好妥协着:“你不想去仁济堂也行,你说在哪儿咱们就在哪儿,但有一点,就是不能在外面。”
“行。”
苏果立刻答应了下来,同时悄然松了口气,便和铺子老板商量,继续借他们家的铺子义诊。
她提出给钱,就当是她租借地方。
那对夫妻怎么都不肯收,怎么说他们和苏果也有这么多往来,相互间也都熟悉了,哪里还在乎这么点。
苏果想了想便给他们开了保养身体的汤药,算是对他们的答谢。
地方有了,苏果就开始义诊了。
因知道的人不多,来看诊的病患也只有零星的几个。
苏果让他们回去后给认识的人相互间带个话,说她明天还会再来义诊。
坐在一旁注视着的景瑜琛,对此没有意见。
既然苏果明天还想来,那来就是了。
不到中午,苏果见实在没有什么人,就和景瑜琛他们先回军营了。
回去后景瑜琛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就开始处理堆积在桌面上的信件和文书。
苏果将他的忙碌都看在眼里,心里有点沉闷。
第二天一早,景瑜琛要和苏果一起去义诊时,被苏果给拒绝了。
“你还是先忙你的事吧,我不会跑的。”
苏果颇为认真地和景瑜琛说着,她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掉,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耐心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景瑜琛对苏果这话持怀疑态度,不管苏果怎么劝说,他都坚持要和苏果同行,苏果就只好随他去了。
在心里气呼呼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