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走向仁济堂,一边喊道:“汪大夫,你快看看我娘子。”
闻声的汪贯连忙迎了上来,让景瑜琛把苏果抱进里屋,放在病榻上后,他便立刻给苏果诊脉。
“主子莫要着急,苏大夫这是受了风寒,我这就去让人煮汤药。”
汪贯说着就亲自去抓了药,交给了店伙计去煎。
又让魂倾端了一盆冷水,把浸泡在冷水里的布巾拧到不滴水,正要往苏果额头上放,却被景瑜琛给接了下来,“我来吧。”
景瑜琛动作温柔地将布巾放在苏果额头上,看着昏迷不醒的苏果,像是有块巨石压在他心口,沉闷又难受。
他频繁地换着毛巾,直到熬煮好的汤药端来后,轻车熟路地给苏果喂药。
汪贯将景瑜琛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等药效起了,烧就会退了,你要耐心等。”
汪贯宽慰着景瑜琛,而后神色凝重道:“主子,你们离开的第二天,京城那边有消息传来,皇帝驾崩了。”
“怎么回事?”
景瑜琛惊讶,明明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这未免也太突然了。
汪贯低声道:“说是病逝,却没听说过先皇有什么疾病,只怕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
景瑜琛瞬间明白了,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是一样复杂的。
即便皇帝中了谁的算计,也是无可避免的。
“新皇是谁?”
“先皇逝世前,废了太子,改立年仅五岁的宁王为太子,又继承皇位。废太子和其他皇子纷纷不满,都被丞相胡涛使手段软禁,现无人敢再质疑新皇。”
汪贯沉沉叹了口气,将得知的消息一股脑儿都告诉给了景瑜琛,又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这是楚辞大人写给主子的信。”
景瑜琛当即拆开来看,里面所写的内容与汪贯所说的大致相同,还写了现在朝政都把持在胡涛手里。胡涛也从丞相成为了摄政王,现在朝局动荡,让他保重。
他看完之后便随手转交给了汪贯,“楚辞的提醒,你怎么看?”
“楚辞大人是宁王的老师,想必不愿与胡涛为伍,才会写这封信给主子。看似是在提醒主子,实际上是想让主子把矛头指向胡涛,他好从中得利,主子可要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