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刚走出营帐,守在外面的魂倾立刻问着她:“夫人,主子情况怎么样了?”
“他已经无碍了,你进去吧。”
苏果话音还未落下,心急不已的魂倾就冲了进去,想尽快确认景瑜琛的情况。
苏果则是继续去照顾病患们了,就连晚饭也都是端着碗坐在没人的地方,一边看着远处的沉下来的天色,一边吃着碗里的饭菜。
忽然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喷嚏,这才感觉到天气又凉了不少。
快到冬天了。
苏果想到还存放在仓库里的棉花,等有时间了,得想办法把棉花弹一弹,再做成棉衣和棉被。
今年冬天就好过了。
就算要跑路,该有的东西也还是要有的,不然她这一年岂不是又白等了。
苏果在这儿坐了许久,直到魂倾出来找她,她才不得不跟魂倾回到景瑜琛的营帐里。
两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景瑜琛忙着去处理堆积的文书,和他的计划。
苏果则是闭上眼睛在脑海里畅想着。
一连几天,苏果和景瑜琛都没有再说上几句话,两人除了晚上同床睡觉之外,白天几乎都不会碰面,各忙各的。
他俩这样互不搭理的样子,连魂倾都要看不下去了。
“夫人,主子又怎么惹到夫人了?夫人可以跟我说说。”
魂倾试图劝着苏果,他可不敢去打扰景瑜琛,就只能从苏果这里下手了。
苏果一边给病患换药,一边淡声道:“没什么,你要是太闲就去把那边的药给我拿来。”
她伸手指了一下方向,指挥着魂倾。
魂倾无奈,立刻按照苏果所说的,将药瓶拿了过来,又帮着扶着病患的胳膊,协助着苏果一起给病患换药。
苏果用他用的很顺手,魂倾也没有意见,只觉得有点无语。
他明明是来劝苏果的,结果没劝成就算了,还做了不少事,花费掉了他难得的时间。
待忙碌完后,魂倾和苏果都松了口气,魂倾又想趁机劝苏果,却被苏果给阻止了。
苏果拍了拍魂倾的肩膀,“别人夫妻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去做你自己的事吧,别总想着别的,要是你的差事做不好被景瑜琛说,我可帮不了你。”
她明白魂倾的意思,也心领了魂倾这份好意。
但她和景瑜琛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了,别人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
魂倾顿了顿,吞咽了下喉咙。
他听明白了,苏果这是让他别多管闲事。
也是,人家夫妻间的事,他就是再心急也是个外面,还是不要多插手的好,就赶紧离开了。
汪贯来军营给景瑜琛诊脉时,很是诧异,“你身上的毒怎么解了?你不是不解的吗?”
“前几天毒发了,我娘子就帮我解毒了。”
景瑜琛也没有隐瞒,就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汪贯连连叹气道:“你说你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你们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用这种法子,你们都是图什么啊?”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等将来开战了,你受得住吗?”
他微微有点恼怒的说着,语气里却没有责备。
他知道景瑜琛一向都是很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辅佐景瑜琛。
“有汪大夫在,我自然不用担心。”
景瑜琛面色难得温和了几分,要是苏果下的毒真的对他有很大的危害,那汪贯无论说什么都会逼他解毒的,而不是拖到现在。
所以苏果这么做也不是想要他的性命,也不是想要害他。
那他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汪贯无语地瞪了景瑜琛一眼,“等你再有个什么了,我非得让你好好受受疼,涨涨教训,看你还敢不敢说这种话!”
他又道:“苏大夫还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