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琛的目光在苏果身上来回打量着,把她所有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
“哈?”
逐渐清醒过来的苏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有事要跟你说。”
景瑜琛绕过苏果走进了屋子里,凭借着对屋子的熟悉程度,找到了烛台,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屋内瞬间亮了起来。
他顺势坐下后,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苏果也坐。
苏果坐下来时已经彻底清醒了,这狗男人是想干嘛?
“仁济堂缺一个坐诊的大夫,你要去吗?”
景瑜琛开门见山地问着苏果,与其搞那些弯弯绕,他更喜欢直接把话给说明白。
“啊?仁济堂不是有大夫吗?”
苏果略有些茫然,一时间没明白景瑜琛这是什么意思。
表面上的话她是能听明白,但这背后蕴含着的意思,可就不好说了。
她当然知道仁济堂和景瑜琛脱不了干系,让她去仁济堂坐诊,是要让她去帮景瑜琛做什么事吗?
那可不行,她才不要再和这个暴君扯上什么关系。
她惜命!
“仁济堂的大夫年迈,想找个能替他的。他觉得你还凑合,培养培养应该可行,你怎么想?”
景瑜琛耐着性子给苏果解释了一遍,再度问着她。
苏果撇了撇嘴,什么叫她还凑合?
她明明那么优秀的好吗!
其他的事情上她不敢说,但在她擅长和专业的领域里,她还是非常自信的。
身为医者要是对自己的医术都没有自信,那又该如何去行医救人,如何让病患相信呢?
“我何德何能啊,还是让他们另请高明吧。”
苏果婉拒着,反正她不可能去就是了。
身为华游医的她都没答应,又何况是她本身。
“你真的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景瑜琛继续试探着苏果,之前的那个宅子,魂倾他们对自己的称呼,还有他受伤时身边的那么多人,难道苏果一个都不想问吗?
“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又提这个?”
苏果一头雾水,明明约定好的互不相问,狗男人该不会是要反悔吗?
反正就算狗男人问她什么,她也绝对不会对景瑜琛说实话的。
笑话,要说了实话,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随口说的。”
景瑜琛见苏果有点警惕,便笃定苏果隐瞒自己的事情,应该是不少啊。
而且看苏果这个样子,应该是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
不过这由不得苏果,他现在是不知道,以后总会知道的,走着瞧。
苏果见景瑜琛没有再提,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去厨房煮了两碗面。
吃完饭后,苏果把碗筷都收拾好,就继续躺床上去了。
她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上一觉。
忽然一道影子投射下来时,她瞬间睁开了眼睛,就看到站在床边的景瑜琛。
下一秒她就坐起身来,这狗男人不回自己床上,站在这儿干嘛?
总不会是故意想要吓她吧?
狗男人应该没有这么无聊。
“娘子,我看你最近睡的不错,咱们也该同床而眠了。”
景瑜琛居高临下地瞧着苏果,一板一眼地说着,没有丝毫像是说笑的样子。
“回你自己的床上睡去,我也要睡了。”
苏果果断地拒绝了,她才不要和狗男人同床共枕!
她死死拽着被子,一脸警惕地注视着景瑜琛。
“娘子之前不是还想要个孩子吗?我看今天倒是不错。”
景瑜琛说着弯下腰来,近距离地看着苏果,将她的慌乱都看在眼里。
果然她的变化很大啊。
之前主动勾引他,现在又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还真是善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