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握住的瞬间,苏果略有几分不满地蹙了蹙眉头,用力挣脱了出来,看向景瑜琛的眼神里生出一抹警惕。
这狗男人又想做什么?
“多谢游医。”
景瑜琛拈着指尖,回味着方才光滑的触感,意味深长地向苏果道谢,就带着病患离去了。
苏果被景瑜琛这视线看的心里发毛,她本以为景瑜琛又要耍什么花招,却没想到他已然离去了。
试探结束了?
她微微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和景瑜琛有关的事情,继续为病患们诊治。
正如景瑜琛所说,这几日他都没有回来。
苏果义诊回来后,就给上门来求医的村民们看诊,等忙完差不多就是晚饭的时候了,吃过晚饭,她就拿出了那本《冻症论》来,仔细地看着。
家里只有她一人,做什么都很方便,也不需要有任何的避讳。
但偶然间又忽然觉得似乎有点空荡荡的。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继续研究着医书上所记载的药方。
中医和西医差别很大的,也值得她去深入研究。
初雪落下时,苏果看着从天空上漂浮下来的雪花,只觉得更冷了。
她穿的棉衣里填充了许多的木棉花,都还是起不到什么保暖效果,围坐在火炉跟前,才觉得自己仿佛活过来似的。
还是棉花暖和啊。
苏果稍稍叹了口气,要是能有棉花就好了。
她忽然想到,要是能在地里种棉花,那来年冬天就能有着落了!
只是这棉花种子要从哪里来,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饶是如此寒冷的天气,苏果照旧给大家义诊,而褚彤彤却因为坚持不住,再次暂停了。
不止是义诊,还有药材的费用。
褚彤彤猛然发现,药材支出的费用越来越高,需要的贵价量也越来越大。
就算是她家现在家境很好,也经不起这么大的开销,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于是她又寻了个借口,跟上次一样给了大家一点补偿,因此没有人说她一句不是,都惦念着她的好。
苏果得知抓药的费用需要病患自己出钱后,就又把之前用的贵价药,改成了低价的药材,尽量压低价格,好让病患们不为汤药费发愁。
“大夫,这方子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这个能行吗?”
有病患仔细看了药方后,发出质疑。
怎么说贵价药和低价药肯定是不一样的。
“能。”
苏果斩钉截铁地回答着,“你要是不信,可以拿去仁济堂给汪大夫看。”
反正病患都是要去仁济堂抓药的,顺便让汪贯看一下也不是难事。
“我哪能不信大夫呢,我就是这么一问,大夫你别往心里去。”
病患见苏果如此自信,连忙赔着不是。
苏果并没有在意。
然而褚彤彤在知道药方变化后,气的连砸了两个茶杯,认定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游医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
看来她得重新想一个法子,非得把这个挡她路的老家伙给除掉不可!
一连十多天,景瑜琛都没有回答,苏果不禁有点懊恼,她就该趁这个机会跑路的!
结果每天都忙着在诊治病患,都来不及去规划这件事。
现在规划应该也不迟吧。
苏果翻出了一张地图,研究着跑路的路线。
她可以从漠城一路东行,往东南方向去,改名换姓,这样景瑜琛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的命也就能保住了!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她现在差不多要有两百两银子了,这些足够她的路费了。
而且这一路上她也可以行医,去帮助更多的人,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就是她还没来得及为漠城的百姓做点什么,种棉花的事情也只能等到她安定下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