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自由?
今天的泡脚水很烫,我坐在只有小臂高的小板凳上,周围已经黑尽,只有山峦的尽头还有对岸城市的灯火余晖,树影散落,灯火阑珊,突然就想回忆一下自己今日的生活。
早上十一点起床刷牙洗脸,吃了三块夹心饼干,是酸甜酸甜的糖心,喝了一碗红糖、蒜头、生姜熬成的汤水,入口是红糖的微甜,辣味凝聚在舌头喉间,玩了一个小时的消消乐,周医生来给爷爷打退烧针,我在厨房烧火,今天中午吃昨天中午的骨头汤,再炒棵最闹腾的白菜,当然,我只是个烧火的家伙,吃完饭,等奶奶洗了碗,我们俩带上锄头去老房子前挖红薯。今早打霜,红薯苗“死于非命”,为了不让红薯也跟了去,我用满手的泡换来了一箩筐的它,从山上下来,和发小带着邻家的两个小孩去刨洞烧红薯,一个初二,一个幼儿园小班,亲兄妹。
我们在发小家隔壁的空土中用锄头和铲子挖了个大概半臂深的坑,然后去后山找柴火,干树枝、脆竹子、枯草绒,满满一堆,从刚挖的红薯中挑出两大一小,再从发小家潜送出三根,一切准备就绪,点火——
毕竟几年没干过这种精密的活儿,还是先搭个底绒架个竹片层吧,再次点火——
根据烧火的经验,应该多一点草绒更容易燃起来,然后把竹片掰小一点,最后一次点火——
好像是这么回事,反正就莫名其妙地烧起来了,先烧一层碳,然后把红薯放在里面,埋一层土,在烧一层碳,再埋土保温,可是架好火后只需要添柴,一人足矣,我提上锄头带着两个小屁孩去敲了个柚子,顺便带走几个红橘,在解剖柚子时,发小放了红薯,现在要生第二层的火,我们又去找枯草绒,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我们只重新来过两次就成功了。
柚子水分多,又苦又酸还麻,红橘酸甜偏酸,初二的小孩实在气不过,去摘了正常的橘子,水不多但有点甜。等最后一层土盖上,一切交由时间与温度,美味往往由这两者定义,我们趁着手热开了两局游戏,发小不参与却一直在耳边叨叨曹氏有多好吃,嘴馋地只能肯瓜子,因为那不费手。时间不早了,众人散去归家晚宴。今晚吃稀饭和中午的白菜,吃完饭则到了烤红薯出炉的时间,不出所料地没熟,那就放在明天再来开一个新的炉火吧,该回家泡脚睡觉咯。
两年前的那个寒假,我心有所属,但被拒绝了,此后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往来(常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这番实属不想提及,但我不希望再被自己困扰,且今日与诸君分享一二,而后便就放了吧。
我们相识于初三,我敬其飘然一身诗意浪漫与孤傲,而后敬其决然的专一,校园的爱慕与喜欢总单纯质朴,也曾有过些浪漫,曾约定要一起走向终点,但人是会长大的,我的确很木讷也很理想化,初见时便道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其实敬重其的那段时光并不快乐,但我感激其同我一道分享过深渊的黑暗,有的路必须要自己去走,但其给了我孤独中的回声,那真的是很重要的陪伴,不管过多少年谈及此事,我均会这般感谢,是其真正让我重新开始学着去生活,去关注生活的趣味与无聊,去学着融入烟火人间,因为其和我一样,不怎么关心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为了找到话题,我开始去打开关闭的心,慢慢地,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这个世界了,于是忍不住与其分享着奇妙又有趣的世界。
我说并不快乐是因为我本身一直在追求着某种“快乐”,就像有的人追求金钱,有的人追求名利,有的人追求爱情,有的人追求自由,所以那种无忧无虑是精神层面的支柱,我知道得不到却从来不曾想过要放弃,所以会敏感,会失望,会不知所措,也会迷茫,这大概就是一段心路历程吧,不得不说,得到回应时会很开心,就像一颗奶糖突然出现在桌上,很甜,但迟早会化。
我一直相信人的灵魂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就像人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