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间发现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事。”
何鹏行翻开一看,上面写着的事件都在久远时期(对人界来说)发生过,若不是九王爷记录的时间是最近几十年,何鹏行还以为这只是史书的摘抄,其中让何鹏行印象最深刻的是叱阅门弟子予泽的陨落。
“你真的看见了予泽姑娘?”何鹏行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师傅,我当时听说浔阳有家音阁专门收纳石琴曲谱,弟子想着您爱极音律……”
“咳咳”
“弟子听闻黑师叔爱极音律,所以亲自前往浔阳,没想到竟看见的是予泽姑娘在抚琴。”
话虽如此,但九王爷不知道的是叱阅门的予泽是音痴,不通音律,不可能会抚琴,再者,予泽常走人间,极少与仙家、修者往来,莫不是认错了人。何鹏行心想。
“我怕是我眼花认错,特意找当时街边的画匠绘制了彩图(当时的人间画师以留白手法引其他各界追往,但也有修者独爱色彩。)”九王爷将彩图展开。予泽面若桃花,身姿曼妙,若非何鹏行有幸见过一面真人,他定会大赞这画师手法精绝,可这画像之绝却不及予泽十分之一,实在可悲可叹。
何鹏行收下卷宗,并吩咐不要多言,他需将此事回禀掌门之后再做打算。
“师傅!”何鹏行欲走,九王爷叫住脚步,回身跪拜,正言道:“师傅,弟子已陪她走过三世轮回……”
何鹏行摆了摆手,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何鹏行已经做出挽留,可他仍将自己叫了过来,在来之前何鹏行大抵已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是这般长情。
“所以说人啊,就应该活得洒脱一些。”
“燏兄,”函谷运凑到函谷燏耳边假装悄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何兄被情所伤,早知道把这酒换成忘情水了,省得喝醉了还扰我们。”
函谷燏知道是玩笑话,何鹏行抬眼瞧了瞧函谷运,哼笑一声,果然还是个小孩,真好。
“谷—运—哥—哥——‘小酒家’今日肘子买一送一,走不——”门外大喊大叫的是邻家的姑娘,只十二三岁,爱极了美食,虽然她暂时走不出三源,可这并不妨碍她想创造一杯佳肴。
“走着走着——小喜你等等,我带上银子就来。”声音拉远,函谷燏举杯,何鹏行抬了抬酒坛。
一个时辰后,何鹏行逐渐醒来,梦中耳边还回荡着函谷运与那姑娘若有若无的吵闹声。
“燏兄怎受得了这家伙的吵闹?像只蚊子似的。”函谷燏听过很多人对函谷运的比喻,这是最“难听”的一个形容动物。
“人间硕大,我太渺小,只这院中热闹方觉天地之小。”
“人间硕大……”何鹏行喃喃自语,又开始喝闷酒,函谷运排了一个半时辰的队终于买到了两个肘子,一个红烧,一个酱卤,回来时还顺手买了些时令蔬菜,函谷燏放下棋谱围上花边围裙,函谷运从一间偏物抱出一堆枯柴。何鹏行睡梦中闻见几股香气,蒙蒙中被手塞了一肚子未经咀嚼的东西,而后有迷迷糊糊地倒下睡去。
函谷运收拾好厨房后许久何鹏行仍未醒来,于是给他披了件披风,而后关门安寝。后半夜转凉时,何鹏行心情平复,酒劲也过去了,起身将披风折好安放于石凳后离去。
人间的小巷已经安歇,此时已入秋,还在高歌的曲调唱着夏季繁盛的追忆,可它在独唱怎能唱响一整个时令呢?或许它唱着唱着也纳闷吧,于是余音显得敷衍了。
“哟,这不是轻韵姑娘吗?一个人呐”黑夜中走出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他伸出恶魔的爪牙宣泄于世的不满。
“你谁呀——走开”轻韵背着从教坊借出的琵琶不敢大步跑,只小步往后退,往街道悬挂的灯笼光中走,可她的去路被另一个恶魔挡住了——
“轻韵姑娘之前不是一向高傲吗,怎么?现在成为歌姬了还褪不去清高?”两个男人将轻韵围在中间,轻韵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