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无渊一怔,“你要来也无用,只有严家血脉才能传承。”
“那只是用来约束凡人,与我无关。”豆倾城用手指勾着蔺无渊几缕发丝,指尖不住地在他胸口画圈,开启的樱唇红颜似火。
她之前也尝试过让蔺八重对严家朱雀精元下手,奈何他寻到半点有用的讯息,如今他不在了,豆倾城只能指望蔺无渊了。
“此事……有些棘手……”蔺无渊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无能,可偏偏此事他确实很难做主。
“你可是畏惧严明鹰?那老东西早该死了。”豆倾城一步步地蛊惑他,“严家人都死光了,你才能安心坐稳现在的位置,难保严家不会忽然杀出个程咬金来,一步得道,让蔺家落了下风。”
她深知蔺无渊的死穴在何处,并适当地加以刺激。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严家眼下已无人,即便要对严家下手,此时也不是适当的时机。”才刚刚解决完通天阁那两个弟子,他的心思已不在内门,他需要树立更大的威信,才不会让两个门派弟子便将自己压得无力喘息。
“我也是为你好……”豆倾城感觉他对付严家不似从前积极,她反而急了。
“我明白,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严家妨碍我一丝一毫。”蔺无渊被催眠的多少有些自以为是。
“……”豆倾城无话可说。
她才不关心蔺家能风光多久,更不关心蔺家有无人能得道。
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她想脱离妖魅的身份当个逍遥快活的神仙。
两人又折腾了一阵,蔺无渊才沉沉睡下。
豆倾城简单地披了一件外袍,露着胳膊和大腿推门走了出去。
“可看够了?”她声音微微有些喑哑,黑夜里只有石灯笼在闪着幽暗的光芒。
“何方鼠辈,还不快现身。”豆倾城等得不耐烦,目光一转,便射出几枚毒针,“唰唰”几下钉在门扉上。
暗处的严紫一惊,被生生割断了几根头发。
此地不宜久留,她点足飞快地离开了。
豆倾城听到衣服随风鼓动的声音,循声找去,却捕捉不到任何影子。
“是金缕衣……”她声若蚊喃地说了一句。
除了蔺八重还会是谁?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方才出现的人会是严紫。
严紫险些被伤着,心中有些后怕,便直接回严家寻了严明鹰,将此事一字不落的告知了他。
严明鹰本想责怪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听人墙角,听完她一番话后,责备之言也说不出来了。
沉默半晌,他只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严紫觉得他说了一句废话,她心里只在意一个问题,“一直以来,针对我们严家的,到底是豆倾城,还是蔺无渊父子?”
豆倾城出现不过数月,在这之前严家也时常被打压,却没有性命之忧。
严明鹰道,“蛇鼠一窝,无甚好在意的,如今通天阁的人还在,咱们静观其变。”
严紫豁然开朗。
五日后,豆倾城身体已恢复如初。
她对待苏卉的态度,越发有恃无恐,只是没想到她的贴身手势几乎被全部更新代替。
而她自己却一直不曾察觉。
加之“生病”,为了显出自己的娇弱,她并没有装饰打扮过。
这天,苏卉设了家宴,请来仙宗楼的各位长老,以及各个的旁支齐聚一堂。
因着刚送走通天阁的两个‘瘟神’,一群人格外的开心。
厅堂内高朋满座,丝竹声声,舞姬如同粉蝶一般在台上展现出妖娆舞姿。
豆倾城不喜在人前显露,故而姗姗来迟,若不是刻意提醒这场家宴有驱邪恶,渡苦难的寓意,只怕她如何也不会出现的。
蔺无渊举杯庆贺,说了许多吉祥话语,甚至概括仙宗楼未来蓝图。
许多人被他吹得慷慨激昂,忘却之前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