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她也算了,关键他是一个刺客,回回来别人家蹭药算什么?
李明月不服气的拦住他,“你用了我们家的药,难道还要……”
她说不出口,只是对他印象不差,但不到信任的地步。
阿萧死死盯着她的眸子,语气中带着戏谑:“你似乎吃定了我不会杀你。”
李明月收回拦住他的手,气的咬牙,眼睁睁看着他从窗户一跃而出。
她迫切想知道答案,为什么父亲会说阿萧一类是有所图谋,是在图谋什么?
还有那一波刺客,又为什么要杀她,又是在警示父亲什么?
这些她都不明白。
她狠狠地将窗户关上,对着他走的方向啐一口,有武功了不起吗,一个良家女子的闺房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阿萧这一走,直到春宴到了也再没见过他,可李明月知道,他一定在暗处观察着一切。
父亲找来的护卫也不知怎么这么不中用,那么多人也看不出一个阿萧,隔三差五她房间的药箱就会丢几瓶药,搞得她后来睡觉都不敢脱衣服。
明明门窗都锁的好好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因着这些事情,以及春宴来临,李明月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春宴这日,圆圆早早就叫起了她,对着还没睡醒的李明月一阵打扮。
等她清醒时,竟已经是在马车上了,现在她对马车也算是有阴影了,那被血染红的轿帘,现在想起来都冒一阵冷汗。
“圆圆,圆圆,你进来陪我说会话。”
实在心烦意乱,李明月将圆圆叫进来。
圆圆一坐下,却气定神闲,原本在下边走着挺累的,现在能坐上来,可不舒畅吗。
看着圆圆暗自兴奋的模样,李明月奇怪,“圆圆,你不害怕?”
圆圆没反应过来,“害怕什么?”
“就那天,我们遇刺,那血喷的到处都是!”李明月用手比划着。
“那个……小姐,别说这个了,奴婢好不容易忘了。”
李明月:“……”
还是你忘的快,晕的最早,忘的最快。
又和圆圆闲聊一会儿,马车已经到了春宴。
还没掀轿帘,李明月就听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这就是李家大小姐?”
“你说哪个?”
“就是那个!拖着野猪尸体回来那个!”
众人唏嘘,不过一会儿,就越说越起劲。
坐在轿子里的李明月眨巴着眼睛看向一旁同样迷惑的圆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传的!”
尸体就罢了,什么叫野猪尸体!
没等她下去,议论声又响起。
“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就那个,几年前非说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要回家,然后寻死觅活的那个?”
一旁立刻传来回应声,“对对对,就是她。”
“据说是死了娘亲太伤心了,脑子坏了。”
众人唏嘘声此起彼伏,李明月黑了脸色,不发火把人当傻子呢,她还在这坐着呢,就敢当着她的面说闲话。
一拍大腿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掀起轿帘跳下去。
“说什么呢?”
众人一见她下来,立刻闭了嘴,可还有几个没眼色依旧在嘲讽。
“看不出来呀,就这身板能抗野猪?”
“别这么说,她还看着呢。”
好家伙,知道她还看着呢,就敢传这些疯言疯语。
李明月挺直了胸膛,夹着嗓子道:“咳,大家说什么呢,明月前阵子遇刺,可是吓坏了,哪来的野猪啊。”
她垂着脑袋,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狡黠的眼神。
她长的不算差,又刻意做出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不免看痴了。
春宴来的都是些名门世家的公子小姐,看她这模样,必不会再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