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主母刘氏自从得知自己命不久矣之后,心情差到了极点,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这会儿几乎是一夜白头。
先前的风热咳嗽也一直不好,但刘氏也无可奈何,只能相信御医。
但她吃了几天的药物后,病情反而加重了。
殊不知,正是因为晏辞指使御医往药里边加了些相冲的药物,对刘氏那残破的身子造成了很大影响。
不然仅仅是心理作祟的话,刘氏还不会病重得那么快。
另一边,陆怀瑾带着几位心腹,极为不情愿地赶路回归颐国。
他与父亲看似在前线征战,实际上生活不知道过得有多滋润,每过几日,只需发一些作假的战报回京即可。
平日里,他们父子其实是和凉国的军队一方相互往来,畅通无阻的。
凉皇收买他们陆家父子二人为凉国训练兵马铁骑,堪称给足了面子。
不仅许以高官厚禄,更是把最宠爱的嫡出公主林霜音带来引他相见,立下承诺:
待到他们父子帮助大凉攻下颐国之后,便能让他迎娶林霜音,成为大凉的驸马。
有这种好事,谁又会惦记家中的糠糟之妻和老母亲呢?
起初,还有好些颐国将士抗议陆家父子这种叛国行为,意图分裂出一支队伍,前往朝廷告密。
结果那些领袖全部都被陆乘荆一夜之间暗中除掉。
到了第二天,陆乘荆就直接提着抗议者的头,恐吓那些不愿意的士卒,从此再也无人敢出头,忍气吞声。
收回了飘远的思绪,陆怀瑾在回颐国的途中,一直在想着怎么除掉凌愿欣。
“好在音儿只知道我与颐国二公主有青梅竹马的关系......”
言下之意,林霜音还不知道他与凌嬿羽,那个已经死掉的冒牌公主发生过的事情。
不然以林霜音那善妒的脾性,他这未来的凉国驸马定是做不成了的。
他突然问向他的心腹,“你们可知道颐国的小公主......哦,现在该叫韵阳长公主了。她过得怎样?”
心腹答:“属下听说她上朝的时候,时常会在众臣面前与晏辞牵着手出现,好生恩爱的模样。其他的时间她都居住在自己的韵阳宫。”
陆怀瑾听了前面的话,本是在怀疑凌愿欣是不是一早就和晏辞勾搭上了,一起陷害他的;但听到后半句,他又吃了一惊。
“她不是都已经出嫁了吗,竟然还住在她自己的宫殿?”陆怀瑾思索片刻,“不该搬到晏府吗?”
毕竟女子向来嫁夫从夫,不论是平民还是公主,都是如此。
心腹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哦——”
过了半晌,陆怀瑾突然想明白了:
“想来晏辞与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只在众人面前装着恩爱,背地里估计是嫌弃得很,就连晏府都不让她进,天天独守空房。”
“他们两人定是达成了什么利益关系,这才成婚。不然就凭凌愿欣在颐皇那边受宠的程度,怎么可能封得上一个摄政长公主?”
想到这里,陆怀瑾愈发得意地轻嗤一声:
“凌愿欣为了摄政大权,竟然愿意委身于一个不近女色的奸佞,真是好笑!”
“再说这晏辞倒也真是禁得住,纵使没有情分,放着姿色那么好的一个公主也不去碰,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几位心腹连忙附和起来,“大人英明,这都是颐国公主先前得罪大人,应有的报应。”
“颐国公主有眼无珠,放着大人的卓越的军功和容貌不管,竟和那奸臣勾结起来,命该如此......”
旁人的附和吹捧,愈发让陆怀瑾得意起来。
哪怕他知道自己的样貌是比不上晏辞的,但是有人夸,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眉飞色舞地挑起唇角,“几日后到了京城,先去她那韵阳宫看看,再回陆府。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