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问。
林嘉禾:“陆哥你是知道的,我家除了大哥大嫂外,还有两个出嫁的姐姐。我爸呢,又是个烂好人,只要有人哭诉家里没存粮了,冬天难熬怕饿死,我爸都会舍几斤粮食接济。”
几斤不是大数目,可是你几斤我几斤,到头来借出的数目,就不是小数目了。导致家里的粮食还不够自己吃的。这个时候,林嘉禾这个做儿子的,能不将自个儿的口粮匀点出来送去老林家吗?
王嫂子其实骂过林支书,奈何林支书坐着干部的位置,还真就不能对村民见死不救。所以吧,到后面王嫂子干脆没管,直接每日从林嘉禾那儿拿粮食,回去煮,还把林支书的那份儿给扣了。
林支书有苦难言,导致瘦了好多斤,浑身上下都快没肉了。而王嫂子心疼归心疼,却还是骂林支书该的。
说林支书当个干部,家里没讨什么好处不说,还得忍饥挨饿。有骂林支书再敢拿家里的活命粮去接济村里人,她就直接带着老老少少,一块儿上吊死得了。
“我那个爸哦,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责任心。你个村溜子很难理解,超级正常。”
“陆哥,咱们好好说话,求别对我人身攻击。”林嘉禾哭笑不得,却不得不承认陆繁星说得挺对的。
林支书所谓的责任心,真的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哪怕林嘉禾是林支书的亲儿子。
朱海棠还好一点,毕竟是儿媳妇嘛。所以朱海棠想了想,果断转移话题:“现在该苦恼的不说这个,而是.......陆哥,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从去年秋天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下雨。昨儿我去河边洗衣服,发现河水的水位,下降了不少。”
“今年是干旱年。”
“???难道不是久旱必涝吗?”
“旱都没有旱起来,怎么涝?你告诉我怎么涝?”
陆繁星懒得跟俩智障儿童多说什么,只一句话:“趁着天气好,打一口深井吧。”
“打在哪儿?”林嘉禾没有怀疑,而是问哪个地段合适打井。
陆繁星家或者林嘉禾家,就很适合打井,这么说吧,他们两个家的地底下,有丰富的地下水资源。只不过有点儿深,只能靠打深井才能出水。
“今年这一年,估计整年都不会下雨。”
林嘉禾:“......所以陆哥,井打在哪里?”
陆繁星:“我家或者你家都可以。”
“那还是我家吧。”林嘉禾挠挠头发,显得有些憨憨的说:“我知道陆哥不喜欢人打扰。万一真的今年整年都不下雨,只怕全生产队的人,都会来大水。”
“打在我们两家的门前,算是两家共用的。”
朱海棠:“朱哥这话说得没错,井打在家门前,就是两家共用的。”
谢婉婉也很赞成,接下来的重心,就放在了打井上。论打井,陆繁星不算太专业,但是吧,提前知晓地下水哪里更丰富,因此打深井十分的顺利。
堪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打的深井就出水了。然后吧,陆繁星手工制作了压水泵,以及水管,如自来水一般,将井水直接引进了陆家和张家。
可以说,这样的操作,让林嘉禾和朱海棠两人好不惊叹。谢婉婉却觉得悉数平常,是陆繁星的正常操作。
而拖了及时打的深井的福,来到夏季后,果真天一直没下雨,干旱到土地开裂的程度。芦苇荡的水位直接下降了三四米,只露出中心地带,淤泥一样的小池塘。
这样的气候,根本没法种植农作物。哪怕每天不停的浇水,43°左右的天气,太阳一出来,直接就把娇嫩的农作物苗给晒死了。
这个时候,为了活命,有的人家,将留作种的种粮给吃了不说,还开发出了‘吃土’。观音土,其实就是白色的黏土,可以用来烧瓷器,但是吃进肚子的话,根本就没法消化,到最后吃了观音土的人,基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