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知者,还有……对那位的。
银发杀手叼着一根才点燃的香烟,回身看他:“怎么?急了?”
那你为什么不再严谨一些,为什么不把你的尾巴好好藏起来?
斗了这么久,朗姆轻易地听明白了对方的未尽之言,登时被气得脸皮都在颤抖,他的声音里难掩怒火,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这个人杀了:“我不信你什么都没有查到!告诉我,究竟是谁?!”
是谁将他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琴酒嗤笑一声,慢吞吞地吐出一个烟圈,在朗姆要吃人的眼神下轻轻一摇头,道:“非常遗憾,那只老鼠在你的老巢里挖了很大一个洞,你这个主人家都不知道,问我?”
“琴酒!”朗姆咬牙切齿地瞪视着他,“你别忘了,我们同在一个组织,今天是我,明天就可能是你!”
琴酒居高临下地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不,我还没有这么蠢。”
说完,他无视了面目陡然变得扭曲的朗姆,转身离开了这个沉闷黑暗的地下建筑。
伏特加偷偷咽了一口口水,目不斜视地跟上大哥的脚步,心脏被吓得跳得快了点儿。
他怎么可能落得朗姆这样的下场?
琴酒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任由香烟在指间慢慢燃烧,呼啸的风将他耳边的长发吹得向后扬,森绿的眼睛被宽大的帽檐遮挡,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朗姆老了,脑子跟不上他的野心,暴露是迟早的事情。
而他……
银发杀手将燃烧到一半的香烟丢出窗外,抱着手闭上眼睛假寐。
他该去拜访一下那位魔法师了。
……
公安来的专人果然是风见裕也,他坐在金红异瞳的长发男人面前,如临大敌,仿佛面前坐着的是一头随时都可能咬掉他脑袋的哥斯拉。
相柳京给他倒了一杯茶,用温和的态度示意他可以开始他们的表演了。
让他听听看,公安都准备了什么借口来敷衍他。
风见裕也拿出了一份受害者名单,以及几份公安内部人员才能查阅的案件报告,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端出当年面试时的严肃和郑重,开始了他的表演。
听着听着,相柳京露出了“我也是长了见识”的表情。
公安不避讳地承认了自己的不正当行为,并深感抱歉和愧疚,然后反手把锅扣在了黑衣组织头上。倒也没有直接说黑衣组织的名字,但是这个形容和描述一听,知情的人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恐怖组织了。
什么“藤原今”是这个组织的预备受害者啦,什么这个组织的成员曾经在这附近踩点啦,什么他们公安捣毁组织据点时发现了明确的受害者名单啦……
简而言之,就是“藤原今”这个在霓虹举目无亲的倒霉蛋被一个恐怖组织盯上了,要被抓走去做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但是当时公安不确定“藤原今”究竟是受害者,还是这个恐怖组织里应外合的成员,所以在想要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才出此下策。
可你们的出此下策就是在别人家里装二十多个监控设备吗?
相柳京:我寻思着我现在的人设也不是傻子啊。
汐汐小小声地提醒她的搭档:【相柳先生,正常的普通人类对恐怖组织这种东西有着天然的恐惧和排斥,您应该后怕了。】
相柳京:……
相柳京:啊,我忘了,我不是人类来着。
“非常抱歉,藤原先生!”
风见裕也站起来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诚意满满,歉意十足:“这件事是我们公安处理得不够恰当,我们为之前的不正当行为完全负责,请您原谅!”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刚刚还面露讽刺的藤原今迅速换了一个表情,接下了风见裕也的道歉:“好吧,我接受你们的道歉,同时,也很感谢你们的保护。但像这样的不正当行为,我由衷希望不会再出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