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野中多年可以明哲保身的官员不多,许大人却是其中一个。
可以想见,他的眼睛有多毒。
方才林南衾的一席话,更让他意识到,若是林南衾身为男子,怕是如今最低也会是三品大员。
许童童并不明白为何父亲会这般评价,只是应了下来。
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让许优才能够脱离困境。
连杰看着跪在地上的许优才,露出了招牌笑容,走上前去。
还不等弯腰碰到许优才的胳膊,便将人吓得浑身瑟缩一番,“啊!”
“许公子,您这是怎么了?”连杰明知故问,一脸疑惑的望着许优才。
经历过一整天的拷打,许优才哪里敢说半点连杰的不是?
硬撑着笑容,对着连杰连连点头,“没事,不过是有些紧张了。”
连杰倒是客气的很,玩下腰,帮着许优才掸了掸膝盖上得到灰尘,笑道,“许公子下次腰小心一些,被有心人利用了,还要劳烦许大人跑一趟,多不值得?”
“是。”
看着许优才的反应,许大人断定其中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唯有先把许优才带回去,才能细细盘问。
银子到位,
连杰也不阻拦,目送将一家子送到了门口。
当林南衾与墨玄渊出来时,林烨安早已经离开,本就没有抱着希望的林南衾,习以为常般。
“小姐。”
“嗯?”
荣嬷嬷靠了过来,贴在林南衾的耳畔道,“大少爷原本在这里等了一会,可是似乎瞧见了什么人,就走了。”
“什么人?”
林南衾骤紧眉头,可以让林烨安躲避的人,怕是有些渊源。
荣嬷嬷摇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疑惑,“老奴也不知道,只知道是走的时候惊慌不已,害怕被人发现。”
“罢了,由着他去吧。”
对林烨安的期待,早已经在林烨安一次次偏心林姒儿的时候彻底破灭。
进入跟着她来,估计也是别有目的?
“想什么呢?”
墨玄渊看着迟迟没有上车的林南衾,开口催促了句,这才一同离开。
许府。
大堂中,许优才跪在地上,许夫人抱着儿子痛哭流涕,当看到许优才胳膊上交错狰狞的疤痕时,哭得更大声了。
许悠悠没有回房休息,站在原地没动位子。
看着许夫人,心中五味杂陈。
小时候,不论她受了多少伤,被多少人欺负,许夫人
都不会这样撕心裂肺,她就不明白,为何兄长不过是做错了事,被罚了,哭的像是丧子一般?
“老爷!不要再罚才儿了!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教育好孩子!”
许夫人虽说不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但也算是小家碧玉。
眼泪一串一串的掉,看的让人心疼。
许大人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指着许夫人道,“你!都是你惯的!如今这个孩子已经无法无天,居然还擅自拉帮结派!”
"不会的老爷!不会的!才儿从小就听话,怎么可能会拉帮结派?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许夫人的眼泪珠子再多,也没能换来许大人的心痛,反倒是厌恶的看了一眼许夫人,不耐烦的挥挥手,“滚滚滚!本官教育孩子,你个妇人倒是来横插一脚!”
“不行!老爷求求你,不要打才儿!”
说着说着,许夫人的眼神落在了许童童身上。
那双眸子像是要吃人一般,指着许童童破口大骂,“你个扫把星!丧门星!快点跪着给你哥哥求情啊!”
听到这话,许童童像是习以为常般,上前两步后,下意识又退了回来。
倔强的站在原地不肯低头。
许夫人见状
,伸手要拉,却被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