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无暇顾及那边发生了什么,他闭着眼睛脑海里一直在复盘着刚刚刺客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脑海中他就像是个旁观者一般,一遍一遍的看着自己那便宜老爹惨死在面前,最终景淮找到了一丝细节。
景恩炽刚开始并不在景逸下方的那个位置,而是在几米开外,人群把他挡的严严实实,为什么会他会突然出现到刺客前方呢?
景淮把记忆倒退,在模糊的记忆中找到了突破口,那是一双手,一双把景恩炽推向刺客的一双手。
景恩炽糊里糊涂被推到了刺客前方,还没等反应过来,心脏已经被刺穿。
所以景恩炽是被借刀杀人了!景淮睁开双眼,把在眼前一脸担忧的朱翎兮吓到了,她看着景淮通红像是要流血的眼睛,正要安慰时,景淮松开了她的手,向着她温和的笑了一下。
紧接着景淮走到景恩煦旁边跪了下来,垂着头。
景逸还在询问着事情发生经过,看到景淮过来跪下后满眼心疼走上前正要扶起他时,景淮开口了语气悲切。
“陛下,此事也不能全怪二叔和四叔,现在首要应是先让我爹入土为安。”
听到这景逸伸出去的手微微顿了下,犹豫再三还是将景淮扶了起来:“爷爷会处理的,你先带你母后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送你父皇入土。”
离开厅内
景淮和朱翎兮两侧搀扶着哭到不能自已的赵氏,回到了东宫。
将赵氏交给了她的贴身宫女后,景淮和朱翎兮离开。
“殿下,小女也该离开了。”朱翎兮看向一脸憔悴的景淮柔声道。
景淮木讷的点了点头,正要招呼宦官过来送朱翎兮时,措不及忙被她抱了个满怀,耳边传来了她温柔但略带哭腔的声音:“殿下,节哀。”
没等景淮回抱,怀中的温度已然离开,看着朱翎兮的背影,景淮感觉到自己脸上像是有什么划过,伸手一擦竟是自己的泪水。
厅内
景逸父子三人陷入了沉寂。
“父皇,儿臣愿卸下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回到自己的封地闭门思过。”景恩煦依然跪在地上脸上的两行清泪像是在诉说他现在有多难过。
景逸看到自己儿子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心中也是有几丝难过,他叹了一口气:“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去安排你们大哥的葬礼吧,这次如果再出任何差错提头来见。”
两位皇子离开大厅,小德子刚想开口劝阻,景逸却挥了挥手:“出去,把门带上。”
原本热闹的大厅,现在只剩下景逸一个人,看着地上散落的酒杯和菜肴,景逸心中苦涩不已,他就那么瘫坐在台阶上,佝偻着背喃喃道:“老大我的好儿子,我答应过你母后要好好照顾你的啊。”
次日清晨
太阳刚刚冒出头,景淮身披白布出现在了葬礼处,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自己二叔景恩煦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口。
“二叔。”景淮来到景恩煦面前行了个礼。
景恩煦被景淮惊醒,看到眼前的大侄子通红的双眼又流出泪水,他看着景淮久久无言伸手抱住了他,轻轻在景淮肩膀拍了几下。
仪式开始了
赵氏哭的不能自已,景淮则是在赵氏旁跪着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停放的棺椁,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像是心脏缺了一块一样,像是生命中少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景淮知道这是原本景淮的记忆正在影响着自己,但看着眼前放着景恩炽的棺椁还是落下了眼泪。
景逸从刚开始仪式开始就没有露面,到最后夜幕降临景恩炽的尸体葬入皇陵也没有出现。
身披白布的众人挨个离开,景淮叫赵氏回去,自己一个人呆在皇陵中,他看着已经合上的棺椁伸手抚摸。
就在景淮眼神哀切的时候,身后皇陵入门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景淮缩回手转身看去,是身穿黑袍的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