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转身看着景逸的背影,跟了上去意外听到了他的心声。
【这小崽子要是有什么异常,我直接把他杀了。】
景淮视线下移,看到景淮手上攥的紧紧的匕首在心中无奈叹气,果然能当帝王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跟着景逸来到了寝宫床榻前,本以为可以商谈的景淮正欲开口,却被景逸轻咳一声制止。
正当景淮满脸不解时,景逸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扭动了床头上的龙头,床榻传来微弱的铁链声。
床榻抬起,露出地下黑黝黝的洞口,景淮被震惊呢喃出声:“这怎么都有密室啊?”
声音被景逸精准捕捉,他疑惑的回头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询问:“还有谁有密室,你父皇?”
景淮下意识的闭上嘴巴,见瞒不过景逸的眼睛,只能说道:“前几日去勾栏的时候,那个小姑娘的书房我觉得不对劲,应该是有一个密室。”
景逸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走进黑漆漆的洞口,景淮急忙跟了下去,两人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光亮处。
那是一个比上面寝殿略小一些的地方,那里面只有一张龙榻,和一个金丝楠木的桌案,简单至极。
景逸坐在桌案前看着景淮,并未先开口。
景淮深吸一口气,向着景逸行了个礼
“孙子景淮惊扰皇上休息,罪该万死,但却有要事相告,这跟陛下有莫大的关联。”景淮并没有直接开口说那件事,他在试探,试探景逸对他有多少信任,知道这个密室并不能代表景逸信任他,只是让景淮这个人头更攥在景逸的手里。
景逸也听出了景淮的意思,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我本来可以在你闯进朕寝宫时就将你拿下,为什么还要带你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密室呢?”
景逸站起身,在密室中转了几圈缓缓说道:“这个寝宫虽然景书炆也住过,但这密室是我后期建造,建造的工人也被我处死,整个大珩你是第二个知道这个密室的人,当然也是最后一个。”说完停在景淮身前缓缓弯腰把景淮扶起。
景淮缓缓开口,把那次遇到景恩燧和黑衣人秘密相见在教坊司到今日白天从黑衣人嘴中说出景恩燧这个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景淮说完后,密室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景淮并没有着急说话,他一直在看着景逸的反应,但令他失望的是景逸脸上并没有出现震惊的表情,好像很欣慰一样?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这三儿子有些猫腻,但是没想到先发现的是你。”景逸叹了一口气,作回忆状:“你爹和你三叔是一母所生,生你爹的时候早产了导致他体质差,动不动就生病,再加上我常年在外征战对你爹有愧疚,要不然你爹不会在这太子位上坐着。”
听着景逸的话,景淮心中一惊,难道自己这步棋走错了,景逸并不喜欢景恩炽只是对他有愧疚?
还没等景淮说话,景逸继续说道:“你爹虽然优柔寡断但心系天下,你其他的叔叔其实也适合做这个皇位,但百姓会民不聊生,这几年我一直放手不管,没想到反而让大珩的皇子勾结外朝!”
景逸越说越生气,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一巴掌拍到桌案上,整个密室回荡着声音。
“爷爷不要伤到龙体。”景淮上前搀扶了有些摇摇欲坠的景逸,把他扶到座位上坐好后继续开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景逸平复了心情目光深邃的看向景淮:“应该不止景恩燧一人,我要你暗中把剩下的人查出来,可有信心?”
半晌
景淮从密室中走出,悄悄的回到了偏殿。
躺在床榻上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这块玉牌通体金黄,刻着一条龙围绕着玉牌,十分气派。
摸着玉牌,回想着景逸把玉牌交给他时说的话:“见此牌如见朕,莫让我失望。”
景淮把玩了几下玉牌后,重新把它装好,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