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朝气蓬勃,人人奋勇争先。都如他们这般,本官还如何管束手下?”
“你想躺,我就把你扶起来。”
“想盖房子娶老婆就得借钱,每月按时按点还款。”
“有了老婆孩子,家里就多了几张吃饭的嘴。”
“我看他们哪个敢懈怠!”
陈庆信心十足地说:“殿下您且看着,白天上工干活,晚上识字学艺。”
“我保证他们比在北地日子都过得充实,还都是心甘情愿的。”
“只要衣食上别亏待了,这些人起码还能压榨十年二十年。”
扶苏深吸了口气,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庆的话语中,没有一丝一毫悲悯之情。
全把这群北地刑徒当成了……工具?资源?
他怎能如此呢!
“赵归!”
陈庆敏锐地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把手按在腰间的枪把上。
一见是他,才把手拿开,喊了对方一声。
“你可是有事找本官?”
陈庆疑惑地打量着他。
“小人……小人无事。”
赵归磕磕巴巴地低下头去。
他原本还想跟陈庆商讨屠各部的老弱妇孺如何安置,可刚才不小心听到那些话,顿时手脚发凉。
这等人心肝脾胃肾全都黑透了,哪怕是把他们的家眷全都发卖掉,赵归都不会感到意外。
母亲说起中原风物,总会讲起那些儒雅随和的谦谦君子。
陈庆官拜九卿,按理说道德文章也学了不少。
怎么偏偏就变成了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