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就是豪横!”
“咱大秦的爷,就是这么任性!”
陈庆高高举起大拇指,模样恣意狂放。
扶苏被逗得哭笑不得,没把他这些酒后之言放在心上。
“先生,外面风大,咱们快回去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
“先生定然不会虚言,扶苏等着那一天。”
“咱们都要好好的,一起创造历史。”
陈庆迈着七歪八扭的步子,踉跄着被扶回了房里。
不到半个时辰。
黑冰台的密奏呈上了始皇帝的御案。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万国来朝。”
“要让异族人人能歌善舞,还要让蛮夷首领来咸阳献舞。”
嬴政捧着密奏,心潮涌动。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做的还不够!
陈庆能如此说,十有八九是后世有人真的干成了这种事。
大秦岂能弱于人下!
“这厮当真可恶。”
“为何这等话不与寡人来说?”
嬴政激动过后,对陈庆厚此薄彼的做法深感不满。
说白了,他就是在嫉妒。
嫉妒陈庆在他面前总是藏着掖着的,不肯拿出十成本事,为他效力。
“赵崇,你说陈庆为何会如此?”
嬴政苦思良久,实在想不出答案,凌厉的目光扫向躬身而立的赵崇。
“陛下……”
赵崇猛地打了个激灵。
这样的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想起陈庆一贯能逢凶化吉的本事,他赶忙收起了落井下石的心思。
“小人以为,陈庆怕您,所以在陛下面前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太子殿下为人宽厚,又与他年纪相仿,故而二者能够推心置腹,言谈毫无阻隔。”
嬴政听完后思索了一阵,赞同的点点头。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这样也好。
他们父子俩一个能让陈庆害怕,一个能让他推心置腹,这样才能制得住他。
反正都是为皇家办事,也没有便宜了外人。
嬴政突然想起一事:“陈庆与墨家的比试定在何时?”
赵崇犹豫了下:“大概两三日后,墨家那边已经快要准备周全了。陈庆……想来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嬴政点点头:“寡人到时候亲自驾临,看看这厮到底有什么本事。”
“诺,小人一定提前准备好。”
赵崇躬身应道。
——
相府。
街道上空空荡荡,几个凶神恶煞的仆人手持棍棒,把守着宅院附近的街道,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宰相大人还有公务要办理,百姓在附近吵吵嚷嚷,耽误了国家大事谁能担待的起?
“明日给相里奚再送去二十头羊,各色吃食也多准备一些。”
“务必让他们拿出最好的状态,不可给我大秦丢脸,听明白了没有?”
李斯脸色阴沉,语气严厉地吩咐道。
“诺。”
随从躬身应诺。
“墨家所需物料,凡朝廷所有,应予尽予。无论价值几何,一样都不能少!”
“赢了陈庆,本相自然少不了赏赐。”
“若是输给他,你让相里奚摸摸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李斯的语气中透着气急败坏。
扶苏当了太子,而他和陈庆向来交好。
眼瞅着对方一步步做大,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实在让人备受煎熬。
有一件事李斯从未跟外人提起。
除了正常的上朝、处理公务,陛下已经很少召他参议大事了。
相反,陈庆进出御书房的次数,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斯不由得升起了深深的危机感。
再这样下去,他的宰相位置恐怕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