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两条大毛腿和白花花的屁股对着自己,相里菱一下子就傻了。
“何方宵小,胆敢窥伺本官!”
两人离得有点远,陈庆觉得对方的身形像是女子,但转念一想,这里连老鼠都是公的,哪里来的女人。
他提上裤子,飞快的朝着斜坡上跑去。
“咳咳。”
相里菱尴尬的低咳一声,垂下头粗着嗓子说:“兄台,你也来撒尿啊。”
“卧槽!”
陈庆走到近处后,直接懵逼了。
再一听对方说的话,脑子瞬间懵上加懵。
你那俩醒目的大灯都快比得上小号西瓜了,跟我说什么‘兄台’?
当这是拍脑残古装剧呢?
“兄台,我也去方便一下。”
相里菱面皮发麻,强忍着尴尬和羞臊,试图佯装无事,从他的身边过去。
“等等!”
陈庆突然伸出了手,差点碰触到她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
相里菱动如脱兔,猛地后跃一步,足足有两米多远。
她把手按在后腰的匕首上,目光凶恶,警惕的盯着陈庆。
“我……”
“我被车灯晃得有点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陈庆瞧出了对方身手不凡,眼皮子眨巴几下,两只手在身前胡乱摸索着。
相里菱惊疑不定,下意识问道:“车灯是什么?”
“车灯就是……”
陈庆暗笑不止。
你低头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是太阳,我们的家乡话叫车灯。”
“太阳,车灯,可以相通的嘛。”
陈庆的脸颊不断抽搐,强忍着笑意说道。
“哼。”
“陈中侯,别装了。”
“民女相里菱,今日有事前来讨教。”
天底下没有人是傻子。
加上陈庆的演技不过关,很快被对方看出了端倪。
“相里菱,好名字!”
陈庆笑嘻嘻的打量着对方。
真是奇才呀!
大秦的百姓普遍营养不良,你居然能长得如此雄伟。
我穿越过来好几年,都未曾见过一个能及得上你的。
相里菱暗暗咬着银牙,要不是陈庆有官身,她早就拔出匕首,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了。
“不知道相姑娘寻本官何事?”
陈庆好奇的询问道:“可是有冤屈要伸?”
“是相里,不是相。”
“不知道陈大人胸无点墨,如何当得左中侯?”
相里菱气愤的说道。
她的父亲空有满腹才华,至今才是个大匠。
陈庆连姓氏都能叫错,现在却当上了大官。
真是太不公平!
“差不多嘛。”
陈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那相里姑娘到底为何而来?”
相里菱抬起头,语气清脆的说:“我还真的有冤屈要伸。”
“陈庆,我且问你,为何我的几位师兄献上脚踏磨面机,却反被陛下怪罪,落得个贬为奴籍的下场。”
“是不是你从中作祟?”
一提起此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之下,直接拔出了别在后腰上的匕首。
墨家出品,自然不同凡响。
清冽的冷光,古朴优美的花纹遍布匕身。
虽然不知道它如何打造,但必定是见血封喉的利器。
“我说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庆的态度也严肃起来。
这小娘皮的脾气跟她的车灯一样大。
不好好调……教训一下可还行?
“你若说是,我现在就杀了你。”
“若不是,你须得说出个缘由来,我自有论断。”
相里菱的语气中充满威胁。
陈庆露出戏谑的笑容,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