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人你们也敢欺负?你们有几个脑袋!”
掌柜的见状吓得冷汗直冒,赶紧笼着袖子点头哈腰的一溜小跑过去,差点摔倒在揽月的脚下。
地板上光滑可鉴,倒映着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面容,腆着一张银盘似的老脸,对着揽月这个二十不到的小丫头一口一个“姑奶奶”。
“哟,姑奶奶,失礼失礼,哪里敢怠慢您和夫人呐,平阳侯府的名号小的能不知道,方才一点事耽搁了,消气,千万别见怪,来人,去人,把楼里珍藏的桂花酿拿出来,送到夫人的雅间里去。”
一边说着一边挥挥手,指使人去抬。
“且慢。”揽月一手按住他,吊梢眉眼睨了一眼那扇半开的门,方才她看得清清楚楚,掌柜的正是从那间雅间出来的,什么事情,能耽搁这么久?明知道她们在这里,也敢这样放肆?她嘴角噙着一丝好整以暇地微笑,幽幽道:”掌柜的先别只顾着拿酒,别忘了我家夫人要的那一串珊瑚手串。“
外头吵得不可开交热闹非凡,这间临街地雅间里却熏香缭绕,宁静娴雅。
那串炙手可热的珊瑚手串此刻正被檀闻舟拿在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她曾见过一树巨大且完整的红珊瑚树,枝干千奇百怪,像是一幅山水画,又象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后来不小心被她因为调皮给打碎了,残骸被爹爹檀珩命人做成了首饰头面和摆件,现在还有一些放在家里的博古架上积灰。
细看起来,手中的这串珊瑚手串和那只被她打碎的,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和她房里的摆件,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可能雕刻得更加复杂一些罢了。
她伸手把手钏套在腕上,皓腕凝霜雪,衬得这串红艳似火的珊瑚更加惹人注目,而拉着掌柜的闯进雅间的揽月,也在跨进雅间门扉地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串被戴在女人手腕上地珊瑚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