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把他推了进去。
“好好洗洗,这陈年的泥垢,多久没洗澡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掸子,在水里蘸了蘸,往他身上刷,跟刷恭桶似的,男人被刷掉一层皮,掉下来的垢浮在水面上晃晃荡荡,女人害怕沾自己身上,站的老远,好在刷子够长,伸直手臂还能继续搓。
裴衍忍不住问:“檀闻舟,你在那边是被安排刷恭桶吗?”
“是啊。”她随口说。
“你还真把我当那东西了!”男人竖起眉毛,女人见状笑起来,反正也弄得差不多干净了,又用一旁的温水把他从头到脚冲了一遍。
“好了!"她长叹一声,标志着工程的完工。
两人又挤在那张小榻上,许是昨夜里睡得太好的缘故,今夜两人怎么也睡不着。
她忽然问道:”突厥那边怎么回事?“
男人眯着眼,答道:”也没怎么回事,这些人,无非就是冬天到了,想抢些食物和过冬的东西,蛮夷罢了。'
并没有多大的目标,所以也不成气候,她读过史书,曾经看过木循地先祖曾经在二百年前带着他们的铁骑打到了一直往西万里之外地国度,据说那里的人语言与这里又有不同,男女肤色白得像牛奶,毛发浓密,鼻梁比突厥人还要高,眼睛比突厥人还要深遂,眼睛是蓝色地,像孔雀石。
她小时候读到这些时,一边读一边想像,最后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竟然是猴子的样子。
只可惜这辈子还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要是有一天可以撑着马队或者是船队,游历所有的山川村落,记录下所有的风土人情就好了。
“在想什么?”
裴衍晃了晃正在出神的女人,有些不满,这个女人,在他怀里竟这么心不在焉。
“没想什么,我以前听说突厥人的先祖曾经将疆土扩张了以西数万里地国度,听你说起,忽然想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和我们中原有什么不同,是否也有贯通南北地江水,他们的语言又是什么样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