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风挺大啊。”
“嗯。”盛怀瑜面无表情地点头。
“你们也没睡啊。”
“嗯。”他又点了个头。
“打扰了,我先走了。”裴衍捡起佩剑,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清理完造反余孽,御驾起程回宫。
刚过灞桥时,孙尧穿过一排扶风的柳树,前来报信。
皇后已经带着小皇子自尽于凤仪宫中了。
景徽帝已经大限将至,手也没力气抬起来了,听到消息,点了点头,灰败的脸色上满是疲惫。
他的身子已经被日积月累的药物掏空殆尽了。
至于皇后,是不是真心自戕,已经不得而知,景徽帝看向一旁侍疾的燕王,淡淡道:“你满意了吧。”
燕王脸色平静,不说话,只是将续命的药吹了吹,服侍他喝下。
回宫次日,景徽帝驾崩,临终前传位于燕王元修。
当月,朝中清理了大批不作为的懒官,闲官,又提拔了一批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其中,包括了传闻已经死了的李淳逸。
盛怀瑜终于攒够了赎回柳娘的银子,柳娘收拾了包袱,离开了红袖招。
裴衍自从那日撞见盛怀瑜和檀闻舟在甬道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就有意无意避开檀闻舟,但是对盛怀瑜,他却并没有顾忌。
反而莫名多了几分敌意。
下朝的时候,他特地坐着轿子,挡住盛怀瑜的去路,或者是在朝上,有意无意地挤兑他。
比如今日,说盛怀瑜的衣服上有补丁,有碍观瞻。
盛怀瑜不以为丑,反而大大方方地晒了出来,众人纷纷夸赞盛怀瑜节俭清廉,弄得裴衍十分不爽。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总之一看到他,就想起那天他对檀闻舟做的事情,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闷气。
终于,他是在忍不了了。
他找到下值的檀闻舟。
檀闻舟已经被擢升为大理寺卿,正经的朝廷命官了,自从升职加薪后,下值回家的路上,找她打招呼的人总是格外多。
“檀大人好啊。”
“哈哈好好......”
“檀大人,下个月初一我们家女儿出阁宴,一定要来啊。”
“哈哈好好......”
檀闻舟脸上的笑还没消下去,一转头,就碰到一脸郁闷的裴衍。
“裴帅?怎么了?谁惹你了?”
裴衍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来找檀闻舟了?
他来找檀闻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