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龙蔓藤。”
肖老双眉紧皱，接触多年，他们对青衣的了解远胜于陆阳。
这并非法器，是青衣收服的一株妖藤，却又有着和困阵一样的作用。
分神境四重天修为也无法挣脱，曾经不少修为胜过青衣的人被缚，最终惨死。
才开场青衣就施展了血龙蔓藤，可见对陆阳的重视，同时杀心也坚决。
“他们来了。”
顾老轻轻唏嘘，也眉宇堆积。
老向身边原本四个人，除了老云修为在他们之下，青衣三人修为都在三重天到四重天。
相对来说，顾老对陆阳更加熟悉，在丑国那晚也亲眼见识了陆阳动手。
以他的判断，陆阳修为大概率在分神境四重天。
那晚向飞被杀不是重点，重点是众神殿两位殿主也出手了。
阿瑞斯和索尔，修为可都在四重天偏上。
陆阳能将三人同时困住，还让阿瑞斯失去一只手，法器和术法是一方面，修为是一方面。
如果只有青衣一个人出手，在两人看来，差不多就是五五开。
不过老向另外两人心腹已经赶来，情况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你会怎么办？”
肖老侧头，认真的看着顾老。
其实在问顾老的同时，肖老也是在问自己。
拿了陆阳的好处，他们修为在短时间里都有突破，并且从未和陆阳为敌。
老向还没出关，三个心腹得知向飞和老云双双死在陆阳手里，已经忍不住动手。
倘若真的走到必须做出选择的地步，他们两人也没法。
这一问，顾老一声重叹。
平心而论，如果陆阳没有杀死向飞两人，他们都非常愿意和陆阳交朋友。
毕竟陆阳身后还站着一位未知的强者，谁又不希望给自己谋取一点好处呢。
可现在这局面……
他们出手相帮，也撕破和老向多年的交情。
“这是一个赌博啊。”
许久之后，顾老才一声苦笑。
“赌对还是赌错，各自参半，咱们也必须做出选择，只怕……”
肖老自嘲的笑了笑，“即使我们不做出选择，他们也不再将我们当做朋友。”
今晚跟来，已经表态不插手。
而这样的不插手，在青衣眼里已经算是对陆阳的帮助。
“是啊。”
顾老双眼逐渐迷离，“修行之路是自己的，我们和他们不是同门，永远都只是道友，而不算是自己人。”
被遗忘在这片世界数千年，华国现有这片大地成了他们的大本营，他们也被称作和华国有协议的老神仙。
然而，他们又真的体现了自己的价值吗？
百年前那一战彼此牺牲都很大，要不是西方和东边高天原过分，他们根本不会参与。
其实陆阳没有骂错，他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只想着自己。
但凡插手一丁点，华国就不会面临困境。
说直白一点，他们真不配被称为老神仙，更不配为华国的守护者。
陆阳今晚说的那些话带着很大的情绪，也对他们两人有了很大的触动。
协议内这帮人从分神境到筑基境，实际上也各怀心思，有着不同的利益小团体。
西方几方势力曾经都很强，因为争斗厮杀不少强者都死了，才逐渐形成了众神殿。
众神殿三大殿谁又不是各怀鬼胎呢，而他们和众神殿的性质没有差别。
“既然如此，我有决定了。”老肖瞳孔微缩。
顾老点头，“先看看吧。”
其实顾老也太想知道陆阳真实修为究竟有多强，能不能扛得住青衣三人联手。
老向这个人太神秘，是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不过他们隐约捕捉到一些信息。
老向背后，还站着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