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晚对没见面的巫政兴趣十分的浓烈。 这逢年外面都没什么开店的,他们找了个卖馄饨的将就等着。 这期间,陆成晚忙着打问。 傅渊春又没跟巫政有太多接触,左右说不上来,她垂头丧气,再也没说什么。 “你这样也不怕我吃醋?” 他挑了挑眉:“左右都是他,你把我放哪儿?” “你这不是在这里吗?”陆成晚说道:“其实我特别好奇那些西医怎么开膛做手术,我之前也做过两次,但那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古时候做开膛手术? 傅渊春看她面色不好看,还是问了一句:“活了?” “没。” 古时候都讲究留个全尸,能让她开膛的寥寥无几。 她也就做过两次,一次是一妇人怀胎过大,生不下来,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产婆没办法,京城里就她一个女大夫,连忙将她请过来。 她就两个法子,一个是弄死小的,一个就是剖腹取孩子。 至于妇人,只能听天由命,尽力为之了。 那女人舍不得孩子,就允了她开刀的招。 孩子是保住了。 那妇人她明明用了最好的药,也将伤口缝合好了,吊了三天命,这期间日日高烧,最后胡言乱语也没留住人。 第二次是个流民。 大的才十来岁,小的七八岁。穿得破破烂烂,一路上要饭来的京城。 听说陆成晚开斋送米、送药,是个好心的大夫就带着弟弟来问诊。 他们路上有什么吃什么的,那小的实在没得吃饿的不行了就吃土。来医馆的时候肚子大得跟怀胎七八月似的,进气还没出气多,眼看就不行了。 土在人胃里肯定是消化不了的。 那孩子稍微清醒一些就疼得满地打滚,药石无医。 没办法,陆成晚就想到当初给妇人剖腹时匆匆瞥见的器官,灵光一闪。 如果说,把他肚子里的东西跟拿孩子一样都拿出来,是不是人就没事儿了? 不过她也不敢,妇人死了。 那大点的跟小点的病患就一个劲儿地求,尤其是那小孩儿跟她说,就算是死也行,实在是被这个病痛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让陆成晚大胆去做,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活了就当上天垂怜。 陆成晚确实做了。 可还没到一半,那孩子就没命了。 她虽说给留下来的大孩子一笔钱财,又将小的找了个地方埋了,可这事情还是惊动了家族,让她跪祠堂里反省了三日。 这叫大逆不道,害人性命。 自此,陆成晚就再也不敢了。 来到这后世,她听说现在开膛给人治病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那些人活的几率也变得非常大,就一直很感兴趣,想要学习一下。 只可惜,她没这个来路。 认识的那些老师也都是研究中药学的,其他的医生关系也没到那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也不敢多问了。 如今冷不丁听到一个洋医生,还是傅渊春的至交好友,她就又开始动心思。 傅渊春实在拿她没办法,听她讲了半天这种故事。 小姑娘垂眉耷眼看着也有点可怜。 他心神一动,反正那巫政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天天跟那群国内的教授医生吹牛逼还不如过来满足陆成晚的好奇心。 “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傅渊春这么说,陆成晚又眉开眼笑起来,话语里还有些撒娇的语调:“你最好了。” 这就是双方面的。 巫政那边他早就打过招呼了,也没说太多,就说有个朋友身体不适,有点棘手。想着把他叫回来好好看看,别人信不过,正好好些年没见面了也当叙叙旧。 巫政起初听他这么说,无语了好半天。 就屁大点事情就给他从国外薅回来了。 傅渊春这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半天没人接,好不容易在挂断之前有人接通了,还是个女的。 那女人声调娇滴滴的:“喂?是哪位呀。政哥正在这儿跟人飙车呢,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了,到时候我转交给他。” 天寒地冻的,他去跟人飙车? 傅渊春看了看陆成晚,问道:“在哪儿?我有事情找他。” 女人也没墨迹,直接报了个地址。是一个赛车场地,正规的,不少富家子弟没事儿就喜欢结伴过去溜溜车,玩玩比赛。 傅渊春年少的时候也干过这些事情,不过后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