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交好友在国外从医。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想打搅这位的。
那边有时差,这里的深夜正是那边的清晨。
“喂?”
男人声音有些朦胧,似乎刚从睡梦中挣脱,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傅渊春?你怎么有空来给我打电话?”
这两个都是大忙人,且家族完全不重合。
傅渊春思索了一番,问道:“有事情请教。”
“稀罕事儿。”
那边悉悉索索一阵子,说道:“请讲。”
“你说人有没有可能长生不老?”
傅渊春并不是质疑陆成晚的身份,而是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陆成晚特殊,病也特殊。
“你大早上给我打跨洋电话就是为了开玩笑?傅渊春,你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
傅渊春并不理会,继续说道:“假如一个人长生不老,百毒不侵。结果因为一些事情得了病,这有救治的可能性吗?”
他说得很认真,这就导致那边沉默了很久。
片刻,巫政说道:“你终于疯了吗?”
“傅渊春,我承认之前说你离精神病不远了,但你不用专门打电话来给我汇报你的病情。”
巫政把自己都说笑了,笑着说道:“对了,我怎么听说你跟商鞅、张文绍因为女人闹翻了?这是谣传吧?”
八卦这东西全世界都通用。
就算置身海外,巫政也了如指掌。
傅渊春被他损了半天,最终说道:“什么时候回国?”
“我就没打算回去,怎么?我是心内科医生,不是心理科医生。”
“我只能相信你了。”
傅渊春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番话,巫政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收敛起自己跳脱的性子:“那你等我炒老板个鱿鱼吧。”
看来他这位根本不怎么联系的至交好友,碰上难题了啊!
正如乌南心结所在,没办法完全了解陆成晚的身体状况也是傅渊春心头的一根刺。
话分两路。
陆成晚跟乌南躺在那张大床上,听着今天乌南了解到的消息。
医院那边联系到了冯惜的母亲,对方说已经嫁人了,冯家的事情不用在找她了。这孩子她就当没生过,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冯惜父亲倒是说正准备回来。
可乌南总觉得这家人好像不会善罢甘休。
“我只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这就好了。”
陆成晚听出来她言语中的意思,万一这些人得寸进尺,道德绑架怎么办?
可她怎么会是任人拿捏的。
乌南原本要继续劝一劝的话堵在了心头,她说道:“生死有命。”
就像她们今晚所料一般,第二天一早医院就打来电话,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