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昀来到公司后陆成晚经常有意无意地去看几眼。
虽然是本该身处高位的小公子,可做起事情来十分的认真。
他说自己要从基层做起,但陆成晚还是把他安排到了管理部门。
每次递交上来的策划跟数据记录都挑不出任何错来,遇到需要实地考察的项目也亲自上阵。
他本就是陆昌挺家的人,陆昌东对他也不太设防。
有他做中枢纽扣,之前挤压的业务也开始稳步发展,欣欣向荣。
就算撒手不管,陆成晚相信他也可以做得很好。
只是她每天路过办公室时看他还在熬夜奋战,孤身一人就有些愧疚。
本该结束的日子,让她犹豫了起来。
傅渊春听着她的话,眉眼中满是心疼。
当初陆成晚也是这样熬过来的,可她依然有想要替别人挡风遮雨的心。
这就是她跟自己最大的不同。
“好。”
傅渊春揉了揉她的脑袋:“到时候你就安心去拍戏。”
“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当年名动京师的小大夫是什么模样。”
陆成晚此前一直这样自诩,但这话从傅渊春嘴里说出来无端多了宠溺。
她耳尖泛红,扯着人的衣角:“我们快走吧,外面好冷。”
乌南那边的戏落下帷幕之后就一直在各地细化着这部剧所需的背景。
为了将当初的面貌还原,她甚至一比一地复制了当初的场景。
这是从她开始启动这个项目就准备的,历时近五年了。
今天是来验收的日子。
苏野行同她站在那古色古香的街道。
那陆家的宅院跟医坊是乌南最用心的地方,里面小到一支笔都是精心挑选、雕琢。
乌南用帕子擦着医坊里面药王爷的塑像,她沉默着,恍惚觉得穿梭了时空一般,又回到了当年的京师。
陆成晚坐堂的时候,她就守在小姐的身侧。
是她没用,既不会问诊、也不会抓药。
她就会给自己找些事情干,端茶倒水、擦供奉的药王爷就是她最常做的。
那时候的医馆什么时候都是人来人往。
乌南总担心小姐累着,可小姐却总担心世人。
“宁可药柜三尺尘,但愿天下无病人。”
这门联从医馆建立以来就没换过,但年年都是事与愿违。
“陆家的宅子怎么走?”
苏野行冷不丁地问道,乌南下意识地接口说道:“就在三尺街的尽头。”
“三尺街?”
苏野行笑了一声:“阿南你也该去当演员的,入戏还挺快。”
乌南身体一僵,面上不显说道:“毕竟是我写的剧本。当初找的建工集团不错,把我设想的细节做得都很好,入戏也很正常。”
“我带苏总去吧,估计这个季节,宅院里面的菊花开得正合适。”
建这种拍摄场地无疑是要花费大价钱的。
但这并不是一次性用品,日后可以用来发展旅游业或是拍摄基地。
乌南觉得情绪不对。
她实在太想念这场景了,分不清现实跟梦境。
说的多、错得多,乌南紧抿着唇,带他来到三尺深的陆家。
所谓三尺深便是门槛。
一步一迈,槛深三尺。
这象征着陆家的荣耀,里面每一道门槛之上都是当初皇帝亲写赐来的牌匾。
那些原品早在战火时期就被烧了个精光,她也只能找书法大家重新定制。
推开最深处的朱砂红色的大门,这才是陆家的庭院。
假山、溪流。
陆家整体是个半圆,外侧都是给下人、门客所准备的,越过了门庭的石拱门是一道绿池,那上面架着一座拱桥,走过去才到中院。
这是接待贵客的地方,也住着长辈、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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