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一件好事。”
当初在陆湛昀来傅氏学习时,他偶尔也会有意刁难一下。
陆湛昀背地里暴跳如雷,骂得他狗血淋头,可表面上装的人模狗样,把傅渊春交代他的东西安排的条理分明、轻缓急重有序,在各种场合里也表现出来一个继承人该有的姿态跟头脑。
对于陆成晚的话,他一点都不意外。
“你手里那是什么?”
傅渊春还是问出来了。
不然这简短的电话可能沉默片刻就该说告别了。
陆成晚将那花白的东西举了起来:“路上捡的小狸奴。”
“也不算捡。”
她修改了一下措辞说道:“司机开车带我回陆家的时候,它刚好惊慌失措地过马路撞了个正着。肋骨现在还长不好,内伤也很多,要养好久。”
“一来这是条命,我未有意杀伯仁,所以伯仁也不能为我而死。”
“二来……”
陆成晚笑了笑说道:“当时发生意外的时候,我突然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幸好它想活,也幸好我能救活。”
傅渊春听到她讲这种话,下意识地反驳起来:“没有不好的事情,什么都不会发生。”
“小狸奴是你给它的名字,这是它的福气。”
“没有名字。”
陆成晚举着小猫,跟它那双眼睛对视,转头问道:“你是不是语文没学好?”
“大诗人陆游写诗,分明说了:裹盐迎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
“狸奴就是猫的意思。”
陆成晚又把它塞回软绵的地方,小猫没受多少惊动,反而因为陆成晚的触碰缓解了疼痛。
“这小狸奴生得好,应该是临清白狮子。是我占便宜了,之前只有宫里的娘娘们才能养得了这种品相的狸奴。”
陆成晚回答完紧接着说道:“不讲它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傅渊春倍感意外,唇角微扬。
她总算亲口说出来要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了。
他正了正神色,双手交叠,表情和平时给下属开会一般严肃相待:“你说。”
“我想向你借钱,说不好借多少,也说不好什么时候还。”
陆成晚说着,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说道:“算了,我觉得……”
“我那资金卡都在你手里了,还跟我谈什么借不借。”
傅渊春松了口气,不枉他这些天这么辛勤劳作。
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你尽管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他这话说得十分有底气,陆成晚隔着屏幕看着他那张脸,笑得并不轻松:“傅渊春,情果然能害死人。”
傅渊春听着她的话,默了默,只道:“我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