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晚手抖了一下,傅渊春还是坚定地将那张薄卡塞在她的手里,而后摆了摆手,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回去吧。最近要降温,多穿点。”
陆成晚没有再拒绝,她垂着头走就在进入宿舍楼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傅渊春今天还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全套的黑色西装衬得人严谨中还带着些洒脱,棱角分明的脸上,薄唇紧抿,刚还有些蹙着的眉峰因为接收到了她的视线而微微挑起。
他什么都没说,伸手招了招示意她回去,唇角微扬。
喜欢是一瞬间的事情,释然好像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陆成晚别过头,不再回首。
她是没有看到傅渊春长舒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手心里沁出来的薄汗。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还真怕陆成晚死犟就是不要,又去说那些伤人心肺的话。
幸好。
……
陆家先前藏匿的平静被撕破是迟早的事情,可谁都没有料想到会这样快。
姜楠几次想要接近陆昌东家的产业时,遭到了秦茗的不允,不止如此她还当众羞辱了姜楠一通。
秦茗好歹也是商人的女儿,虽然娘家败落,但怎么也好过她一个从穷山沟里出来除了算计眼前钱的女人强。
之所以不让姜楠插手也是因为大家对她的小动作心知肚明,依仗靠着陆家这些年塞了多少亲戚进去,明里暗里偷了陆家多少钱。
这种祸害平时不插手自己的事情就算了,如今还敢来自家门前舞弄。
秦茗是新仇旧恨一并算,直接将她暗地里挪动资产的事情告知了股东,不止如此还要找人严查陆家企业。
她本就是想要震慑一下姜楠,让她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
可这些话听在姜楠耳朵里,就等同于要鱼死网破。
她这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风光日子,要是真查起来还不得送到监狱里面去。
本就心虚,被秦茗这么一激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先下手为强。
可陆昌东跟秦茗这些年接管生意都是干干净净,唯一的污点大抵就是她们培养着要成为继承人的女儿,陆媛。
姜楠也是被恐惧跟仇恨冲昏了头脑,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陆成晚在自家门口看到苏野行时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这住址她只告诉过乌南。
他手里还拄着一根金色的拐杖。
原本瘫痪在轮椅上的腿,真真切切地站在地上。
彼时苏野行正在打量这狭小的楼道,这里灯光黯淡,隔音还不好。能听到从门里传来女人喊着蹦跳的声音。
也亏得陆成晚能住下去。
“你的腿还需要修养。”
陆成晚撇了他一眼,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说道:“我明白你想早点痊愈,多多练习是好的,但也不能这么激进,来多久了?”
“卡着你放学的时间点来的,没多久。”
苏野行跟着进了房间门。
她这里面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收拾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分外整洁。
“怎么好好想到搬出那边的房子了?不喜欢?”苏野行环视一周说道:“这边隔音效果也不好,旁边似乎还有个做主播的,这么吵闹你能睡着?”
“你今天来找我是做什么?”
对于苏野行的话,她没有回答。
苏野行寻了这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收回打量房间的视线问道:“听人说你被陆家赶出来了,缺钱吗?”
“你不应该关心一下你的投资最近会亏多少钱吗?”
陆成晚撇了他一眼,端着一杯温水过来:“我之前答应你的依然奏效,不会让你亏钱的,所以麻烦你等一等。”
“你以为我是来讨债的?”
苏野行闷笑了一声:“其实当商人之前,我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