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弥漫着低气压抬脚进了屋子。
这还是他几次路过第一次来这里,显然乌南是极为照顾陆成晚的,这里的布局都格外的古色古香,宛若三月江南。
傅渊春的目光在四周探索着,看见沙发上的狼藉,他挑了挑眉,转身问道:“你是在这里睡的?”
白景川局促着搓着手:“对,对啊。”
傅渊春点了点头。
“她的卧室在哪里?”他问道。
白景川手指了指,又不敢肯定地放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昨晚我喝多了。”
“你们还喝了酒?”
傅渊春身体紧绷,气都喘不匀了。
他是见过的,醉酒之后的陆成晚身上尖刺全无,软的像水,好似邀请别人过去随意把玩。
白景川也僵硬着,犹豫道:“她应该……”
没喝多吧?
桌上那些垃圾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他带来的一箱酒也不见踪影。
一切都变得不太明朗。
傅渊春扔下了手里打包来的蟹黄包,转身就要去卧室查探,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十分疑惑的声音:“你为什么在我家?”
陆成晚是走回来的,顺路还去了一趟公园买了早餐。
他倏然转过头。
跟白景川不同,少女衣衫整齐,包裹的堪称严严实实。
白景川却先一步说道:“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陆成晚从他们身边走过,自然地脱着身上臃肿地外套放在衣架上:“昨天晚上,看你睡着了我就去酒店开了个房间。”
她对傅渊春视若无睹,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仰头说道:“给你买了早餐,吃了就回家吧。”
傅渊春看她熟练地将东西一分两份,唯独没有他的。
就好像她的世界跟他毫无纠葛。
本来是一件小事,可随着少女的话说出口,他忍不住了。
陆成晚用一种对待陌生人的语气,喊他:“傅总?”
“你跟他在一起了?”
傅渊春问道,忍得气息都不匀称。
陆成晚皱了皱眉,摇头:“听不懂你在做什么。”
“你是听不懂还是不想说?”
傅渊春走近了她问道:“你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划分一切界限,就是为了他?”
“不是你当初亲口跟我说,他只是个卖唱的,只是个伶人?你现在想跟他在一起?”
白景川从听到他提及自己时就已经后脊发凉。
这些人要拿捏他,可是太容易了。
可听到了最后,他只觉得泼了一身冷水,冷的刺骨。
原来陆成晚,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