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陆成晚是打算做一代名医。
可是人性这种东西她也十分的了解。
当初给陆恒的丹药普天之下仅有一颗,唯一就代表,这会是个秘密。
程奉却觉得自己多想了,他都没等陆成晚回应,直言道:“我只是比较好奇。你父亲当初在我任职的医院救治过,以他当时的状态活不到那个时间。”
“也许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吧,这病症也确实都跟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陆成晚顺势说道:“的确是这样的。”
……
陆氏集团,这是除了当初老爷子在世股东重新分配以来第一次召开股东大会。
这里不乏在葬礼上见过陆成晚的人。
听说她主动召开,未免有些惊异。
要知道这人行迹难以摸索,别说寻常日子,就是关键日期都见不到人。
“这人怎么还没来?架子这么大。”
“张夫人,你最近的状态看起来不错啊,用的什么护肤品。”
“要我说这陆家落到这么一个丫头手里算是彻底完了,你看之前的几个老前辈都退股了。”
“说起来,那两个新股权持有人还没露面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可别放进来两头狼。”
“要不是现在股价太低,我都想退股了,资金全都被套牢在里面了。”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门口的傅渊春又一次撞上了苏野行。
“真巧。”
苏野行比前些日子见到时气质更胜一筹。
他似乎也不再羞于遮盖自己那双断腿,此时穿着灰色的西装裤,双手搭在腿上,也不再排斥被人推着,坐在轮椅上之前的阴鸷一扫而空,眼神中都透露出来一种烈性。
傅渊春挑了挑眉,要推门而入。
“我听说你跟岁岁之间闹了些矛盾?”
一样的问题,偏生傅渊春就从他嘴里听出来阴阳怪气。
他手一顿,低头凝视着苏野行的双眼:“情侣之间的事情也容不得你多问吧?”
苏野行抿着唇,露出个浅淡的笑意。
“我怎么听说,您二位都要山高路远,一拍两散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苏总,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傅渊春从不掩饰他对苏野行的敌意。
这是同类人的排斥,也是隐约察觉到他的居心不良,刻意盘桓自己该得的领土。
苏野行长长地应了一声:“这样吗?”
“乌南跟岁岁相处得十分好,这也是我从她嘴里得知的。”
他这话瞬间就让傅渊春身体一僵,危险地盯了过去。
这就犹如当头一棒,直接将他敲醒了。
傅渊春只道自己真该死。
当初只顾着乌南跟陆成晚之间的友谊,却没想过这乌南背后的男人是苏野行。
这人素来阴险狡诈,说不定这就是一个局。
傅渊春终于发觉到了自己的愚蠢,赢了苏野行这么多次,却在这儿败下阵来。
他单手抄着兜,低头闷笑了一声:“苏总,撬别人墙角可不好。”
“之前我确实没想过这件事情。”
苏野行摸了摸下巴:“但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可心的人还不错。更何况,你这墙角也不牢靠,你说是吧。”
傅渊春登时黑了脸,直接推开了门。
原本喧闹的场合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看清了来人,惊叹了一声:“怎么傅总也来了?”
“你不知道?傅总跟现在的陆小董事长可是关系不浅。”
说这话的人脸上带着促狭、暧昧的笑容。
“那这倒是一件好事。”
傅渊春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其中挨着主位的股东连忙站起身:“傅总,您请。”
“谢谢。”
他当仁不让,这里是距离陆成晚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