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春浑身散发着一股主人的气势,走在苏野行身侧说道:“她很忙,没空理你。”
“她还好吗?”苏野行没跟人计较。
傅渊春瞥眼看向他:“有我在,她自然很好,不需要你操心。”
“傅渊春”。
擦肩而过时,苏野行突然叫了他一声,他问道:“如果陆成晚只是一个花瓶,那她就能做你的金丝雀。可她不是,她是蒙不了尘的夜明珠。”
“你怎么敢确定,她会一直是你的人?”
傅渊春深吸了口气,这是什么?
战书?
他嗤笑了一声,回头定定说道:“那你可以试试看,我们走着瞧。”
……
陆成晚订购了一大批的礼盒。
陶瓷做的,更容易存储药材。
陆恒的葬礼是三天,陆成晚就搓了两天的小药丸,要等着散场之前把东西交付在该给的人手里。
她熬得双眼通红。
陆恒下葬那天,下了一场秋雨。
陆成晚打着黑色的雨伞,她生得白,被密密麻麻的黑包裹在中间,手中捧着一把白色的菊花,配着那双不眠不休通红的眼睛,堪称一个我见犹怜。
傅渊春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弯腰将菊花放在石碑前。
她肩膀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
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陆成晚转头向傅渊春看去,道了一声谢。
“有时候觉得当人很无趣,谁逃不过生老病死。”
“初见、离别,周而复始。”
陆成晚说着,看向秘书问道:“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在大厅里了。”
陆成晚犹豫了一下,说道:“一会儿让陆湛昀和陆媛一起来吧。”
陆湛昀还没成婚,所以缺一个贤内助。
一个家要想撑起来,不仅要主外,还有人要主外。
陆成晚没打算去做那个主内的人,她一开始就说得很明白,自己只会走向医学这条路。陆家的商业,和她无关。
“您是说陆媛小小姐?”
秘书不确定地问。
陆恒弥留之际,还在想着陆成晚会不会被这些人欺负,毕竟有了前车之鉴。
“对,撑起来陆家,少不了这两个人。”
傅渊春意外地看向陆成晚,她是真不屑于金钱权势。
经过这几天,陆成晚像是蜕变了一样,满身都是沉稳。
跟之前那个偷偷摸摸地哭的小姑娘半点对不上号。
这种感觉就像一朵小白花,变得艳丽,白还是白,可是味道却格外的醉人。
傅渊春干脆放手去看她要怎么做,于是旁观着看她带着两个陆家的小辈在那些豺狼虎豹中表现得游刃有余。
“李叔叔,上次见就看你眼眶发青,估计是最近烦心事不少吧?这是我重金求来的固养丹。对身体有很多益处,您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王姐姐,这是桃花粉。我看您这几天休息不太好啊?你用用这个,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这内服外用都很好。我们做女人家的,还不都是图那点事儿吗?”
“张爷爷,我看着您就亲切。这是我前几天得来的宝贝,配合烈酒服用。好东西,您试试就知道了。”
她可没说这东西是自己做的,之前都听过了,没有行医资格证做药,会被抓走关起来的。
“这是湛昀,阿媛。以后她俩少不了您几位的指点。”
“我啊,我这人没什么出息,商场上的事情我也确实是不懂。我嘛,活个平平淡淡不就好了吗。”
她这左右逢源一圈,给人都搞蒙了。
小姑娘嘴甜,明里暗里还要把这两个陆家小辈推崇出去。
这跟他们设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在留心局势中,她们暗暗心惊。
这小姑娘,还真是不容小觑。